多,就三十來個,其中有些還是傷員,不過攜帶的騾馬不少,搬了不少糧食和現洋就屯在我們寺裡”。
聽起來像是游擊隊後方總部機關的樣子,於是張大為又追問道:“為首的是個什麼人?”
“為首的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其他人都管他叫什麼隊長,對了,他姓趙,那些人都叫他趙隊長”,和尚一邊認真回憶一邊補充,“還有個戴眼鏡的,姓杜,被叫個什麼指導員”。
這就對上了!游擊隊長就是個叫趙驥的年輕人,教導員是個叫杜斌彬的讀書人,這些都是張大為在餘姚縣查清楚了的情報。
看來游擊隊把指揮部設在了弘佛寺,而且那裡還囤積了他們從餘姚縣搶走的財物。
張大為頓時就興奮了起來,不由得暗暗握緊了拳頭,根據餘姚縣的報告,不算縣長和鄉紳們交納的贖金,光是被劫走的財政款就有兩萬大洋,這還不包括武器和糧食等等物資。
要是自己能趁虛端掉游擊隊的指揮部,不僅能輕鬆立下大功,還能油過沾手撈上一筆不小的橫財。
和尚雙手合十道:“小僧願意給長官帶路,殺了那幫挨千刀的匪人”。
“好,好,我這就帶兵過去”,張大為激動得直搓手,“快快帶路,我們連夜出兵,千萬別讓這幫赤匪得了訊息給逃了”。
聽說是要奔襲游擊隊囤積物資的後方指揮部,不僅是各級軍官,就連基層小兵們也紛紛摩拳擦掌起來,顧不得行軍一天的疲勞就乘夜出發了。
打這種便宜仗怎麼能落於人後呢?誰最先衝進去就能撈得最多,這是保安團以往下鄉清剿時人盡皆知的常識。
勿需張大為催促,懷揣著對財富樸素渴求的兩支保安小隊爭先恐後地搶著踏上行程,士兵們建制散亂、不依佇列,至於警戒偵察什麼的鬼才去理會。
對方不過是三十來人的後勤機關,見到己方大部隊來了還不一鬨而散,哪還需要什麼偵察警戒,那不浪費時間嗎,有那閒工夫,還不如早到早開搶。
報訊的和尚看得目瞪口呆,隨即不經意間又暗暗露出一絲竊喜,但他很快就收斂住神情快步跟上。
也不枉我孫林剃了發還打了戒疤,總算是把隊上交辦的任務給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