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路源美滋滋的轉身,視線正好對上在餐廳裡喝水的路傑,“……你走路怎麼沒聲啊。”
路傑端著水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你裝早餐幹嘛?”
“我找我朋友玩啊,他讓我給他帶點吃的。”路源說的特理直氣壯,他這麼就沒回國,出去和以前那些朋友聚一聚什麼的,家裡人都能夠理解。
“去哪玩,帶我一個。”
路源看了一眼他,洋洋得意的挑眉,“誰要和你玩,我就不帶你。”
路傑被他這副模樣給氣到了,咬著後槽牙去揪他的耳朵,小聲威脅,“你是不是嘚瑟了,有人給你撐腰了是不是。”
另一個人的手從路傑背後伸出來,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路傑那樣的人被捏的直喊疼,可以想象路生使了多大勁,“你剛才說什麼,大點聲說。”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路生作為A市小一輩圈子裡的領頭羊,雖然不混政界,但是身上自有一種官氣,治路傑這種“小混混”,一治一個準,路傑多多少少也有點怕他,“我沒說什麼。”
路生鬆開手,瞪他一眼,“你比路源大那麼多,少欺負他。”
路源站在一邊,默默的反駁,“我們同歲……”
路生看了一眼弟弟的臉,只當沒聽見他說的話,反手摟住路傑的肩膀,“你不是要找人玩,正好我今天有個局。”
“不不不……”
“不什麼不。”
看著路傑被路生強硬的拖走,路源簡直想親他哥一口。
看吧,他就說路傑回國這幾天不可能消停下來。
路源拎著早餐去酒店的時候,黎琮正在刮鬍子,他穿著灰色長褲,純白短袖,慢而細緻的做著一件在路源看來和女人跳脫衣服一樣性感的事。
“嘿嘿。”
黎琮用餘光看他,眼裡有笑意,“傻樂什麼呢。”
路源把早餐擱在一旁的櫃子上,笑嘻嘻的和他說路傑被路生收拾的事,末了還不忘嘚瑟一句,“有我哥在,路傑管不了我。”
黎琮心裡覺得路傑現在應該挺傷心的,畢竟在R市的時候,路源可是一口一個哥的叫著,親熱的不得了,這會有了親哥,就直呼大名了。
可他不會和路源說,反而跟著附和了幾句。
趁著黎琮吃早餐的時候,路源和他說了一下關於過年的計劃,“我得中午吃完團圓飯才能來找你,然後十點要回家吃年夜飯,還要去給祖宗磕頭,大概一點來。”
黎琮已經很久沒有過年了,倒也不在乎什麼團圓飯年夜飯之類的,不過看路源一臉愧疚,還是裝作很失落的樣子,“這樣啊。”
路源簡直想哭了,他實在是沒辦法想象自己一個人過年的場景,“那個……要不,過完年我陪你去老家吧?”
過年走親戚串門子是春節的傳統,路源想著,黎琮雖然沒了父母,但是肯定還有親戚,他可以陪著黎琮去親戚家,他認為這樣開心一些。
就像沒辦法想象一個人過年,路源也不瞭解這世界上還有親緣淡薄的人。
看著他的眼睛,黎琮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不想讓路源對自己失望。
陪黎琮在酒店待到中午,吃了午飯後,路源又開著車趕回了家,將車停在院裡後,都沒有進門,直接去了對面。
林久琴來給他開門,看到他面露欣喜,緊接著用一點埋怨的語氣說,“你出國這麼久,也不知道給林姨打個電話。”
要擱上輩子,路源肯定會愧疚的不得了,要一個勁的賠禮道歉才行,可現在他笑著說,“我不是怕自己忘了時差,影響你休息嘛,林姨你不想我啊,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
林久琴略略有些尷尬,轉而又笑了起來,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