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正常,那就是他不正常了。
路源的臉歘的一下變得慘白。
護士被他忽變的臉色嚇到了,連忙對黎琮說,“你給他看看吧。”
“嗯。”黎琮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路源的眼神和看普通病患無異,“去坐下。”
“……”路源看著他,一臉萎靡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黎琮在他面前站定,將脖子上掛著的聽診器戴好,對著路源的高領毛衣皺了皺眉頭,“衣服掀起來。”
從明知道自己屁事沒有,還是決定讓他幫自己檢查的時候,路源就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鹹魚,他抿著唇,老老實實的掀起衣服,露出一丁點肌肉線條都沒有,白白嫩嫩軟綿綿小肚子。
黎琮移開視線,握著拾音的胸件,擱在了他的胸口。
冰涼的聽診頭在溫熱的肌膚上來回移動,讓路源忍不出打了兩個哆嗦,“呃……”
“別動。”
路源不動了,眼珠子卻不安分的軲轆轉,將黎琮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他的手指很長,手腕削瘦,手背上有青色的血管,這是一隻屬於男性的手,沒有半點女性的柔軟和小巧。
“心跳怎麼這麼快……”黎琮一臉凝重的低下頭,對上一雙清澈的杏眸,漆黑的瞳仁裡閃爍著某種光亮,如夜幕中的星光,又像是期許和渴望。
他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原本蒼白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那不安的潮紅,蔓延至耳垂。
“……”黎琮收好聽診器,面無表情道,“沒什麼事。”
路源猛地站起來,也可說是原地跳起來,“我有事!有……有事和你說。”
黎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轉身離開,“我現在很忙。”
路源追過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你不想聽聽我要和你說什麼嗎?”
“不想。”
他走的很快,很穩,並沒有任何要擺脫路源的意思,可路源只有加快自己的步伐,才能跟的上他。
所以,手裡握著底牌的路源在慌亂之下過早的將牌打了出來,“我知道你缺錢,我可以幫你。”
黎琮果然停下了腳步。
路源蹦躂著跳到黎琮面前,神氣和得意重新回到了他臉上,“你不是欠我哥,還有別人的錢嗎,我可以幫你還上。”
“嗯,那你還吧。”
臥槽?
這麼理直氣壯算幾個意思?當他是冤大頭嗎?
路源蹙起眉,一本正經的看著黎琮,“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黎琮仍是面無表情,看路源的眼神裡充滿了嘲諷,“既然不是免費的,那我選擇不吃,可以嗎?”
他的態度讓路源很生氣,不過也習慣了,他要不這樣,路源可能還不會放那麼多心思在他身上,“不是免費,是優惠的。”
“你什麼意思?”
路源想到自己卡上的餘額,說話特有底氣,“據我所知,你光是欠我哥的錢,就足夠你不吃不喝工作五六年的,如果你聽我的,半年我就可以讓你還上!怎麼樣,心不心動?”
黎琮勾起嘴角,終於笑了,冷冷的笑,“你想包養我?”
“……我沒有!”路源真的沒有,他本意就是想花錢買痛快,讓黎琮對他言聽計從。
可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黎琮的提議,他覺得自己勉為其難……也可以接受。
黎琮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胸口,手指的力道不輕不重,“你喜歡我,總該承認吧,怎麼?被女人傷的太深,改喜歡男人了?”
一直困惑著路源的謎題,好像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他眨了眨眼睛,竟毫不猶豫的點頭,“就算是吧。”
路源此刻非常的清醒,他對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