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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和當初想的完全不一樣呢。
“幸好你那屍體撈起來就火化了,不然以前的事查起來更麻煩,”甘霖放下報紙,他抬起眼,聽見走廊外面傳來艾文濤哼著小曲兒來上班的聲音,甘霖挑了挑眉,看方遒,“拿了一把王炸,搞不掉一個地主,像話嗎。”
日出 18
艾文濤這天一早剛上班就收到好哥們兒發來的簡訊, 周子軻說他打算過段時間搬家:“那匹馬在你那兒, 好不好運?”
小艾總愁眉苦臉,愁雲慘霧, 還指望著兄弟常來走動走動,怎麼這就要把小馬都帶走了。“你要搬哪兒去啊?”
周子軻說,不知道,還沒定。
小艾總在手機裡跟他一頓規劃,細緻到位:要是買個地皮蓋房子, 怎麼也得蓋個一年半載的,如果買新房, 也得裝修吧,除非你住家裡老房子,那也得收拾收拾。“急什麼啊, ”小艾總說, “想小馬了就來我這兒看看!和湯貞老師一起過來看新出生的小馬駒啊,可愛!”
他發過去了, 還沒等到周子軻回覆, 突然從背後傳來甘霖甘老闆的聲音:“艾總,是周先生的訊息嗎?”
艾文濤一雙大眼眨巴了兩下,回頭瞧甘霖。
馬場馴馬師杜師傅, 前段時間說去醫院看腿,請假一請就是十好幾天,現在終於來馬場上班了,逮著空兒就在辦公室裡瘸著腿兒打掃衛生, 艾文濤每次看見他,都覺得勞動人民為了個飯碗真是不容易。
“杜師傅?”艾文濤叫他,“甭擦啦,一會兒有人過來掃的——”
甘霖掐滅手裡的煙,穿著個馬甲襯衫站起來朝艾文濤過來。艾文濤抬眼瞧他,覺得甘總確實是一表人材,怪不得人都說是人妻殺手。
“上次周先生過來,我都沒來得及和他多說幾句話,”甘霖說,很煩惱的樣子,“他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小艾總愣了一會兒:“什麼傷啊?”
甘老闆臉上的關懷剛擺出來,表情才剛到位。
“我聽小威說他出車禍了?”甘霖在對面拉開椅子坐下,輕聲問,“說是被誰陷害了?”
“有這麼一回事兒嗎?”小艾總十分震驚,彷彿自己車在樓下被人燒了還是聽甘霖說起才知道的,“我昨天才見他啊,跟他物件兒在一塊兒吃飯,哎呦,黏糊啊,在家甭提多膩歪了!”
甘霖盯著艾文濤的臉,好像剛到嘴邊兒準備要說的話一下兒忘了。
“說起來我哥們兒這事兒!”艾文濤站起來,一下兒佔據了主動,他要出門了,臨走前對甘霖說,“我哥們兒和他物件這事兒甘總可是出了一份大力啊!必須找機會請你吃飯!真的功臣!我先走了,我有大事兒要辦!”
嘉蘭廣場上圍了不少人,不知又有什麼公益音樂表演。周世友老先生坐在車裡,聽著各種工作彙報,車駛過街邊,周世友抬起頭,正看到嘉蘭東塔上那張珠寶廣告。
今天早晨從家裡出門的時候,周世友瞧見自己兒子坐在二樓大起居室裡,低頭拿一支鋼筆寫東西,早飯放在手邊也顧不上吃。吉叔說,子軻寫的是什麼節目拍攝企劃,是製作人了,是自己的節目。
從十五歲以後,周世友就沒再見過周子軻在家拿筆認認真真寫過字兒了。
外面傳言紛紛,嘉蘭塔下的“當代梁祝”也好,周子軻肇事傷人被幽禁在家也好……周世友上午開完了會,連與會的澳洲合作方都問候起子軻的事情,讓周世友更覺得這次的新聞鬧得有點兒大了。
任何事情沾上了“嘉蘭塔”,就不可能是小事情。
渤海實業老闆艾宏達的兒子,艾文濤,在前幾日的壽宴上盛情邀請周世友到他新開的馬術俱樂部觀看盛裝舞步馬術表演。周世友差點忘了這事兒,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