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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他意外道,“你的痣呢?”
駱天天抬頭,他愣了愣。“我打了,”駱天天說,猶豫道,“我哥臉上沒痣,乾乾淨淨的,那麼好看……”他頓了頓,瞧著毛成瑞臉上的異色,說:“我也不想有……”
湯貞在電話中沉思。他說:“你和你的隊友們商量過了嗎,天天。”
駱天天抱著話筒嘟囔:“問他們幹嘛,我跟他們又不熟……”
過去幾年,駱天天只在他的四人小圈子裡玩,他不喜歡搭理別的小孩。
“以後你們要一起工作,在一個組合就是同伴了,要相互扶持,”湯貞勸他,“你未來要做組合的主心骨,不能不和大家溝通。”
“木衛二”的其他成員對組合的未來發展方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們在駱天天面前嘻嘻哈哈的,說半天也沒有一句有用的話,但駱天天知道,到了背後,他們會像罵欒小凡一樣臭罵他。
就像“南北橋”是魏萍給欒小凡組建的組合一樣,“木衛二”從一開始就是圍繞著駱天天成立的,他是主唱,所有觀眾都看他,所有的資源都會向他傾斜。在公司很多人看來,駱天天紅是應該紅,紅是天經地義。如果紅不了,混到和欒小凡一樣去吸毒,那就是駱天天浪費了公司所有人的心血,糟蹋了隊友那麼多年的苦練和未來前途。
駱天天覺得冤枉,每次經紀人魏萍拿這些來壓他,他總覺得不公平。欒小凡一直是毛總的遠房親戚,可駱天天的大姨早在半年前就離開亞星娛樂了。他本來就是所有練習生裡得分最高的那個,他是憑自己的本事在“木衛二”做主唱的。再說了,他都不是自己想出道的。
如果不是他媽一直惦記著,這麼多年來一直對街坊四鄰同事朋友們誇下海口。如果不是“木衛二”的專案準備了太久,魏萍錯失了湯貞,是紅極了眼,死活不肯對天天鬆手。
如果不是他想在梁丘雲面前爭一口氣。
祁祿對駱天天說了他心裡的想法:“我覺得,天天你還是不要和湯貞太像了。”
為什麼。駱天天問他。
祁祿坐在駱天天身邊臺階上,欲言又止。
“你也覺得我特別不如我哥,是不是。”駱天天問。一個冰涼的東西碰到他的小腿,駱天天一看,祁祿給他買了橘子汽水。
“我沒這麼說。”
“不用安慰我。”駱天天說。
祁祿向來不善言辭。“你和湯貞不一樣,你有你的好,你沒必要學他。”
駱天天看他一眼。“我哪兒好,”駱天天說著,面朝向祁祿轉過來,“你現在告訴我,祿祿,我哪兒好,”駱天天把手攤在祁祿面前,耍賴一樣,“你說五條兒,就說五條兒我哪裡好。”
自從“木衛二”的出道排上日程,駱天天已經很久沒和人耍過這種無賴了。祁祿撓了撓頭髮,他掰著手指,一條兒一條兒地想,說,駱天天到底有哪裡是和湯貞不一樣的好。
駱天天聽著祁祿在他身邊費盡口舌,他突然笑了。祁祿這神經病,連“天天你家裡養貓,你會照顧貓”這種都拿出來當優點說了。
“你怎麼對我這麼好。”駱天天眉毛一耷拉,拎著手裡的汽水瓶。
祁祿看著他。
“我都和雲哥學的。”祁祿道。
“梁丘雲不是什麼好人,”駱天天用手裡的汽水瓶在地上劃,“你以後別學他了。”
祁祿還看著他。
“雲哥說……”祁祿猶豫了一下,“他說等咱們出道那天,他想請咱們吃飯。”
“我不去,”駱天天立刻道,“他那點破錢,請得起嗎他。”
祁祿還在懷念昔日四個人的友誼。祁祿是個傻瓜,到現在還總希望駱天天和梁丘雲能和好。可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