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
feattang zhen 。她喝著酒,搖頭晃腦地念,一攤手:誰是湯貞?
“他出演了音樂錄影帶,還在拍電影之餘參加了幾位大牌天后在巴黎高階夜店舉辦的私人派對,你知道那種派對,只有天后本人邀請你才進得去,”女記者意味深長道,“在巴黎,這就足夠了。來自你們東方的湯貞。我可以立即宣佈他是名人了。”
巴黎本月的時尚雜誌把湯貞列入了全球百大排名,無論是百張美麗的面孔,還是百位有影響力的新新影人;參加派對的知名主編在社交媒體釋出與湯貞的合影,還有與中國成功企業家方老闆的合照;有狗仔拍到湯貞陪法國的華人商會主席一家打麻將牌,麻將牌在法國的銷路頓時更走俏了,本來它就是不少法國人的鐘愛。
“流行趨勢就是這樣,”女記者對喬賀講,“誰也不知道下一陣什麼風會從什麼地方吹過來,也許從東方,也許從西方?沒有人猜得到。”
女記者走之前對喬賀說,她對中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湯貞在巴黎的聯絡處電話基本打不通,但只要留了言,湯貞本人或他的助理無論多晚都會給一個回覆,雖然那回復往往是他的時間安排不開,他很抱歉。但起碼他不會讓所有人熱火朝天無頭蒼蠅似的滿城去找他。“這是你們中國人的特色嗎?”她問。
“這是湯貞的特色。”喬賀說。
女記者眼睛瞥到了喬賀手上的婚戒。“喬先生,我還有個問題忘了問你,”她掏出自己的筆記本翻開,“在你看來,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愛情故事是真的嗎?”
“在真實的中國歷史上,他們甚至有可能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喬賀道。
女記者被喬賀回答問題的角度逗笑了。“這麼可惜,”她看著喬賀的臉,“所以這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了。”
湯貞和喬賀約定了這週末見面。但湯貞實在是太忙了,事務繁多,喬賀接到林導通知的時候,兩人的晚餐已經變做了中法文化協會組織的《梁祝》劇組與《羅蘭》劇組的交流聚餐。
湯貞身邊跟著一箇中國小助理,還有劇組指派的保鏢。他和林導坐在一處正說話。一見喬賀來了,湯貞抬了頭,爽朗地叫他:“喬大哥!”
湯貞身邊的中國小助理喬賀也是認識的。祁祿,他戴了一頂繡著中國龍圖案的棒球帽,帽簷把眼睛遮著。《梁祝》復排期間,喬賀經常在片場見湯貞陪他一起學手語,祁祿遇到了些災禍,不會說話了,也無法繼續留在偶像公司做偶像,湯貞去哪裡,就把祁祿帶到哪裡。
“你的梁兄呢,怎麼沒過來。”喬賀看了看湯貞身邊,問。
“雲哥在國內有工作,他最近挺忙的。”湯貞說。
明明祁祿是助理,端著托盤夾食物的人卻是湯貞。標籤上寫著叫人看不懂的法文,湯貞用手語對祁祿解釋,每樣菜都問他要不要吃。祁祿站在他身邊,時而搖頭,時而點頭。很明顯,湯貞是帶著“弟弟”來吃飯散心的,而不是“助理”。
祁祿還是很有禮貌,摘下帽子和喬賀低頭問好,喬賀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湯貞把祁祿安頓好以後,就到喬賀身邊來和他說話。湯貞自己也拿了個盤子,但遲遲沒拿東西吃。
我本以為你要六月份才來。湯貞說。
喬賀說,閒著也是閒著,就提前過來了。
這一週在巴黎做什麼?湯貞問。
喬賀腦海中莫名的一個念頭閃過:梁丘雲不在你身邊,你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巴黎能工作?他沒有問出口,這個荒唐的念頭很快便消失了。喬賀說:“念念劇本,騎腳踏車。你呢,是不是工作很忙。”
湯貞點頭。喬賀注意到湯貞在巴黎待了兩個月,話比以前更少了。
中法合拍片《羅蘭》的導演是位法國人,會講粗淺的中文。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