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沒說話,掐著時間,上前將她身上的金針一點點拔了。
少典姒水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輕鬆了不少。
她驚喜道;“沒想到渾身輕鬆了不少,難道是您給我扎的這些針?這也是醫治的手段嗎,這是什麼方法。”
“針灸。”老嫗隨口淡淡道。
“針灸?”
少典姒水愣了愣,她垂下頭,皺眉深思。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低喃說著,又好奇的抬起頭看向老嫗;“何為針灸?”
老嫗見她一臉好奇的樣子,眸光微閃,臉上帶著淡淡笑容。
“想不想學?”
少典姒水詫異的看著老嫗,驚喜問;“我可以嗎?”
“自然可以。”
老嫗點頭,滿含希望的看著她。
世上沒人比你更可以。
她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少典姒水激動點頭。
“當然想學。”
她不顧腿上傷痛,趕緊跪下叩首。
“簡丹見過師父,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她沒用自己真名少典姒水,而是用了簡姓閨名。
可這簡氏的名字,卻讓老嫗神色微變,眼底劃過一抹遺憾跟傷感。
不過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扶起少典姒水;“你的腿尚未痊癒,起來吧。”
少典姒水起身後,從脖頸上取下一個金色的珠子遞給老嫗。
“師父,徒弟沒有拜師禮給您,這是我出生時攜帶下來的珠子,送給您。”
每個人生下來都會攜帶一顆珠子,來證明自己是阿母的孩子。
她將這個送給老嫗,就是為了證明她誠心誠意,絕對沒有目的。
老嫗低聲淺笑,自己都未送她拜師禮,她倒是返送自己?
她低頭看向她拿出顆珠子,臉上的笑意倏然僵住。
身子猛然一顫,嘴唇也倏然泛白。
感受珠子上那自身的氣息,她踉蹌的後退一步捂住胸口,心驀然一痛。
少典姒水奇怪的看著她舉動,收起珠子快速上前攙扶住她。
“師父,您怎麼了?”
老嫗只感覺頭暈目眩,擺擺手。
“無事,老身乏了,你扶我去榻上休息一下。”
少典姒水腿雖然很疼,卻也聽話將她扶著去休息。
老嫗暗中打量著她的側顏,看著看著,眼底莫名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裡面有委屈、心疼、慈藹、欣喜、糾結。
總之,她的心亂了。
可她怎會,怎可能是她女兒呢?
眼淚自她眼眶一滴滴滑落,少典姒水並未發現她奇怪,直到將她放在榻上,才發現這老嫗落淚了。
“師父,您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少典姒水試探著問,觀察她的情緒。
老嫗知她聰明過人,心裡既欣慰又無奈。
她竟然真的有了屬於她自己的後代,當年他騙了她。
可為何女兒額間沒有鳳尾花,不應該啊,凡是用過長生定極丹之人生出的孩子,額頭定有鳳尾花,這是聖藥之體啊!
可她額頭…沒有易容,那為何不見鳳尾花?
唯恐少典姒水看出自己情緒不對,老嫗急忙閉上眼,捂住心口。
“胸口痛的老毛病了,別擔心。”
少典姒水狐疑的凝了她幾眼,沒說什麼。
直到老嫗緩過神平復了內心後,她伸出手索要胎珠。
“你那拜師禮,給為師。”
少典姒水:“……???”滿頭霧水。
哪有好了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