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指指著他。
“大膽!”
鍾墨堯怒吼一聲,根本不懼,更沒把這個小監侍放在眼中,他一步步逼近監侍。
“你不過是大監侍身邊一個可有可無的學徒,也敢在本君侍面前狐假虎威,耀武揚威。”
“可惜,你借錯了虎皮!便是大監侍見了本君侍,也要畢恭畢敬,你一個小小監侍豈敢放肆!”
“本君不止是六殿下的君夫,更是鍾氏貴子,你敢對本君不敬。”
“來人!”
鍾墨堯發了狠,對外吩咐。
“給本君備車,本君要進攻面聖!”
他還不信了,女帝會因為邵錦聰跟雞拜堂的事會為難他,他更不信,一個小小監侍,女帝會為她得罪鍾氏?
監侍身子一顫,真是昏了頭了。
她怎麼就把師父交代的話給忘了呢。
面前之人乃是鍾伯侯的嫡子,就連陛下都得給幾分情面的主。
若真惹怒他,被他狀告御前,陛下因著鍾伯侯的面子,定然會砍了她。
可她也沒想到一向面善,從不動怒的鐘君侍,竟然在這節骨眼上發了這般大的怒氣。
以免陛下問責,監侍連忙揚起諂媚的笑意。
“哎喲六皇女夫啊,您可是冤枉奴婢了。”她狠狠地給自己臉上來了幾個大嘴巴;“是奴婢說錯了話,怪奴婢言行有失惹怒鍾君侍,是奴婢的錯,奴婢的錯。”
打完自己,監侍討好道;“奴婢剛才一著急,差點把六殿下受傷的事給忘了,鍾君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小人當個屁放了吧,啊?”
鍾墨堯不說話,監侍只能再次抬手打自己。
邊打邊哎喲,開始還哎喲,到後面就變成嘶嘶嘶的聲音。
前面是假疼,後面才是真疼。
“行了。”
鍾墨堯側臉看了眼旁邊的顏喜。
“去,喊上管家,帶監侍大人去後院檢視殿下傷情。”
“喏。”
顏喜領命,走了出來,做了個請的姿勢。
“監侍大人,請。”
“唉,好,好好。”
監侍臉色鐵青,指尖觸碰了幾下臉頰,疼的她哎喲哎喲的。
心中把鍾墨堯給恨上了。
早晚有一天,她會殺了這個鍾墨堯。
等著吧,那一天不遠了,師父說過,鍾墨堯這個賤人早晚是要死的。
監侍離去,鍾墨堯坐回主位。
目光冷厲的看向邵錦聰,見他一直不言不語的,心中怒氣稍微緩和。
“拜堂繼續。”
自始至終,邵錦聰都不發一言。
這是規矩,在拜堂之時,男子不能說話,一旦開口會觸妻主黴頭。
介於這一點,鍾墨堯倒是高看一眼邵錦聰。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這親,也算是完成了。
拜完堂,邵錦聰被送入後院的芙蓉閣。
芙蓉閣距離少典姒水的素水閣以及鍾墨堯居住的青竹園較遠。
這裡關著從未服侍過少典姒水的夫侍們,相當於冷宮了。
邵錦聰被人一路領到這裡,看著面前荒蕪的芙蓉閣,名字倒是好聽,卻沒想到這裡竟然是她後院的冷閣。
“喲,這是又來新人了?”
芙蓉閣的門開啟,裡面一道聲音傳來。
邵錦聰打了個寒顫,被顏樂推了進去。
他踉蹌的走了進去,看著面前這群男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妖里妖氣,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就跟瘋子一樣。
“嘖嘖嘖,快看吶,他竟然還能穿著婚嫁衣,你倒是能耐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