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這不可能拍的。你能不能找點陽間的故事啊,真該封殺你算了。
總得先試試。哪怕已經看了很多次,何羽鞍眼裡還是有著興奮的光,我找了林宥,他也很有興趣寫這個劇本。
影片結束了,在漸入黑屏之前,張晝嘆息著說:你這樣會傷害當事人的。
我會爭取到當事人的同意。何羽鞍說,到時候開拍,讓你演這個罪犯。
草你媽的。張晝聽到最後一句話,罵了回去,我謝謝你了。您還是明天就把我淘汰了吧,就當行善積德。
何羽鞍正關了投影,偏過頭去看張晝,語氣又有些陰陽怪氣:留在這裡,耽誤你泡女人了?
倒沒有,這裡美女也挺多的。張晝說,我就是不想演戲,你別逼我演了。這樣沒意思。
何羽鞍這次終於說不出話來,索性粗暴地把窗戶推開,讓冷風灌進來。
那麼多、那麼多的演員,有的懵懵懂懂,只知道演戲是成名的最好臺階;有的陷在困境裡,想要找到機會與出路。還有的人,輕鬆踏進別人多年求索不得的大門,卻毫不在意自己的天賦,只想去過揮霍無度的人生遊戲。
多麼有趣。
賀言今天終於起晚了。
他甚至需要李深站在床邊,一臉擔心地拍著他的臉來叫醒他:言哥你怎麼了?沒事吧?
看賀言睜了眼,他拍著胸口:嚇死我了,一直叫你都沒反應,我還以為你得新冠了。
賀言:我睡得太熟了而已。
但自己的確很久沒有進入這種睡眠了,大部分時候他都是能馬上醒過來不帶拖延的。看時間有點緊張,賀言連忙簡單收拾一下就出了門上車。趕到現場的時候,別人都打算給他打電話催促了。
賀言一路雙手合十說著抱歉走過去,除了路過崔遠洵的時候,他特意繞了個大圈。
崔遠洵明顯手都抬起來了想跟賀言打招呼的樣子,看著他有些尷尬地放下手,賀言又有些不忍。平心而論,崔遠洵不是一個壞人,昨天他給賀言提了建議以後,賀言還試著改了改說臺詞的方式,一下就改善了很多。
而且,這個節目裡面某些演員一副心比天高的樣子,上次錄製的時候,一到發言環節就開始訴苦,彷彿自己接不到戲,全是被流量明星給害的,賀言在現場簡直如坐針氈。崔遠洵在這一點上,也比較厚道,只專注跟何羽鞍掰扯演戲的問題,根本不在乎別的選手是人是鬼。明明看到了賀言的粉絲,也不會說什麼不好的話。
如果換一個處境,賀言很樂意跟這種人成為朋友,而不是想方設法把崔遠洵拿來當墊背的工具。
c的位置比較多,賀言找了一個最邊緣、離崔遠洵距離最遠的,坐了下來。
主持人走上臺,開始宣佈這次競演的規則,尤其強調了這次是
前面幾個小時裡,上來的那批演員裡,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仍然是張晝。
他演完以後,馬上站了起來,衣服一脫,從肢體語言到表情都回到了現實中。反而是導師和選手們,遲遲沒有醒過神來,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雷鳴一般的掌聲。
他甚至讓女導師直接開口問:可是張晝,我不太明白,你覺得你的缺點是什麼?我說實話,我找不出來。
何導演逼我來的。張晝笑得很不正經,我也覺得我很完美。記得下次以後找我。
看慣了半紅不黑的演員們痛陳悲慘經歷,張晝讓全場都被逗樂了,除了何羽鞍。
所以張晝也馬上嚴肅了一些,吊兒郎當的站姿也瞬間變了,他又說:我的缺點是我不想演戲。
但別人一直在告訴我,你的天賦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天生就是做這個的,你不能墮落,不能浪費人生。我又沒有別的技能,只能繼續演。張晝說,以前有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