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舉動還是太嚇人了,才出門潯惘就忍不住把姑娘往自己房裡帶,下了一個封閉聲音的結界,才皺著眉開口:
“你太亂來了,若是剛才大長老生氣了,該怎麼辦?”
小姑娘把雙手放在背後,提著肩向他眨眼睛,“可是大長老並沒有生氣啊,況且剛才大長老還說喜歡那件禮物呢。”
回想一下剛才大長老的神情,雖然很想笑,但是他現在不能笑,還得嚴肅的告訴小姑娘這件事的重要性。
“大長老從來在門派裡說一不二,就是宗主也要讓他三分,你若得罪了大長老,為師怎麼護得住你?”
小姑娘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潯惘又以為自己說話說得過重,讓小姑娘傷心了。想了想便又換上另一種語氣哄她,“為師不是怪你,只是擔心你出了事。以後千萬別做這些讓為師擔心的事了。”
小姑娘依舊是低著頭卻把一隻手伸出來,拽著他的衣角。這是小姑娘緊張時候的表現,自打那日回來以後,潯惘就發現了小姑娘的這個小動作。
幽幽嘆了一口氣,潯惘覺得自己越來越拿這個徒弟沒辦法了。
偏偏他的心腸還硬不起來,對待這麼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忍心呢。
“為師說話重了?”
小姑娘搖頭,可潯惘還是看不見她的神情。
“師尊,”沈銜思總算開口了,“徒兒不是沒有分寸的,大長老心裡有事,所以才長久不得飛昇,也長久不露笑容。大長老雖然不愛笑,也不是小心眼的性子,必然不會因為這件事怪罪徒兒。”
“師尊,你別擔心了……”
“嗯。”潯惘感覺心裡像是堵了一塊棉花,說不上來的悶,又喘不透的軟,感覺十分奇妙。“可你又怎麼知道大長老不愛笑和不能飛昇是因為同一件事?”
“因為徒兒能感覺到,大長老雖然不說,可是他看像晚輩時候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慈愛。只是平日裡大長老不苟言笑,讓眾人都敬畏,無人注意到罷了。在座舟上時,徒兒伺候大長老那會兒也才注意到的。”
潯惘:……
“所以徒兒猜想,大長老必然有後人。可是宗門內又從未聽說過大長老的後輩之事,想必是大長老的後人出了事,而大長老卻束手無策。”
潯惘:……
他從未知道他的這個徒弟觀察得如此仔細,心思細膩。只是……究竟是大長老的後人出了什麼事,才能讓這樣一個渡劫期巔峰的大乘都束手無策呢?
若是連大長老都沒有辦法,別人又有什麼辦法?
鹿茗突然爆出這麼個猛料,直接把潯惘的注意力轉移了,都忘了自己把徒弟拉進房裡是要說什麼事了。
緊接著,潯惘又聽自己徒弟轉移話題,“師尊,徒兒是不是很細心,你要如何獎勵徒兒?”
嗯……嗯?
怎麼突然變成要獎勵了?
潯惘哭笑不得,原本還想板著臉跟沈銜思講道理,結果道理沒講成,反而被沈銜思擺了一道,現在小姑娘還要向他要獎勵,一時間潯惘竟然不知還用什麼心情來對待沈銜思了。
好在沈銜思也只是開玩笑的捉弄他,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沈銜思又調皮的眨著眼睛,“師尊擔憂徒兒,徒兒好開心。果然徒兒最喜歡師尊了。”
潯惘無奈,心知這徒弟已經拿準了他的脾氣,以後想要板著臉對她都不可能了。
罷了,總歸也就這麼個打小養大的孩子,他還能扔了不成?
潯惘本也只是擔心才說這麼幾句,被鹿茗忽悠後,這事兒也算是過去了。
一臉無奈的看著沈銜思,他忍不住揉了揉徒弟柔軟的發頂,縱使無言之間,也能感受到潯惘的憐愛。
這一個月,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