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茗記得,之前她還是俞杞的時候,雲輕夢才跟明清絕發生洗澡不關門事件的第二天,影一就重新出現在雲輕夢面前。
對於這一次雲輕夢主動勾搭的明清絕還被許君聰撞破的戲,鹿茗有點期待接下去怎麼發展。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不知不覺,雲輕夢也在神醫谷裡度過了兩三個月之久。
春日寒涼,霍霓裳屋子裡的炭火還是燒的很旺。
許君聰因為撞破了這事兒心情不怎麼好,只是又不想被師姐看出,所以把藥湯熬好送進來以後,就藉口看醫書要出去。
貼心的許君聰還不忘把蜜餞擺在一旁。
“怎麼今日這麼勤快了?”霍霓裳帶著淺淺的笑意,已經一個多月不曾出門的她,似乎已經忘記了神醫谷中除了他們師門三人,還有個針對她的雲輕夢。
許君聰希望師姐能一直這麼平和快樂,而不是為了師兄傷心難過,甚至失望。
“只是許久沒有翻書,想要溫習。”許君聰抿著唇,擠出一點笑容來,“師兄固然厲害,但君聰也想比過他。”
許君聰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還是那個喜歡處處與大師兄較勁又信賴大師兄的小師弟。
只是眼神沒有錯開霍霓裳的臉,能叫人發覺他的不安。
鹿茗笑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無奈,“也好,免得你總說我看重師兄而非你。”
許君聰暗暗鬆了一口氣。
等他平復好心情,再進來房中收去霍霓裳喝完的藥碗時,霍霓裳已經睡下了。
恬靜的睡顏添上幾分悉心照料的粉嫩,儘管還是消瘦得叫人心疼,但相比最初來到神醫谷時已經好很多了。
許君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隱瞞大師兄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明明心裡十分生氣恨不得當場揭穿,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開口告訴師姐真相。
可能……
他還是不忍師姐難過吧。
安穩度過一日,第二天的神醫谷果然迎來了影一。
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敏感的霍霓裳覺得今天格外寒涼,添了比往日多一半的炭,暖烘烘地讓她臉上通粉。
許君聰才進來就差點被這灼人的炭火氣熱出去。
特意脫了件衣裳,才給霍霓裳打水,“師姐怎麼今天加了這麼多炭,是身體不舒服嗎?”
霍霓裳坐在炭火前如同瘟雞一動不動,聽見許君聰的話後眨眨眼,“沒有不舒服,只是覺得今日有些冷,才多加了炭。”
隨後又像是開玩笑,“我身邊有兩位神醫,又怎麼會委屈自己,身子不舒服的話定然會開口的。”
許君聰如同老媽子一般,“師姐知道就好。”
霍霓裳不由得一樂,梳洗完畢之後,才開口問他,“今日風大不大,這幾日總在屋子裡憋著,都快憋出病來了。春天到了,我想去看花。”
“好。”許君聰想了想,神醫谷四季如春,原本就滿是盛開的花,今日師姐難得有興致,也就答應下來。
霍霓裳過著她的小日子,滋潤著氣色通透。而云輕夢這一邊,就真的是烏雲密佈的恐怖了。
影一如同鬼魅一般,一大早出現在她的房中,把雲輕夢嚇了一跳。
然後她就因為看見影一沒有露出高興的笑容而被割了一刀。
在她快活了兩個多月之後,終於被影一的一個口子拉回噩夢。
雲輕夢意識到,這個惡魔又回來了。
來履行他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他將一輩子都跟著她,逃也逃不開。
明清絕一早煎藥過來時,就看見了雲輕夢還在長新肉快好了的胳膊正淌血,紅豔豔的。
可憐的姑娘流著淚一聲不吭,看見了明清絕也只能用眼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