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答覆。”
“可以嗎？”
除去他在外的所有光環，眼前的艾莫也不過是一個二十一歲，正值青春，如同朝陽的年紀。
哪怕是一時的衝動道破自己的心意，他也能反應迅速，一口氣吐露乾淨。
無關其他的心動是最為純粹的，被如此不加掩飾的直白眼神看著，展現著一個少年滿滿的情態。
艾莫能夠感覺到，他抓住的那雙柔軟微涼的手指，又輕輕動了動，像是小貓兒沒有力氣的掙扎。
“你……你先放開我……”大概是被他嚇到，對方的聲音也是嬌嬌怯怯的，沒有了平日裡的活潑。
艾莫心頭一緊，對方就好像看穿了他所想，“我不會走，你放開我。”
艾莫這才惴惴不安的放開。
除去剛才豁出去的勇氣，一股腦把自己心中所想都說出口之後，冷靜下來，就只剩下忐忑了。
他像是個被宣判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罪行是多重，不會被判處死刑。
等待的時間明明只有幾秒鐘，在艾莫這裡卻好像過了幾個世紀。
他看到仙蒂莉微張口，聲音從嘴巴傳進他的耳朵。
她說：“艾莫，你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艾莫一下子就慌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拒絕他嗎？
他只覺得心裡泛出苦澀，雖然也早有預想，自己可能是會被拒絕的，可是真的發生之後，仍然有些難以接受。
“對不起，我……”
“你是該對不起的，”對方的話語中帶著抱怨，讓艾莫更難受了。“我的手好痛，都紅了。”
“……什麼？”
不是在埋怨他的告白嗎？
鹿茗把手伸出來，手腕上被拽住的指印是那麼明顯，泛著紅的肌膚襯得她更嬌嫩了。
“我知道我很惹人喜歡，可是你也不能那麼用力，難道我要拒絕你的話，你就要打我嗎？”
“怎麼會……”艾莫苦笑著道歉，“我剛才太著急了，抱歉，我……算了，你就當沒聽過這些話吧。”
“可是我已經聽到了呀。”
漂亮的精靈一下子湊近了，她的目光是如此乾淨，又是如此狡黠，將艾莫的心高高提起。
“你的意思是……”愛情的小鹿起死回生，他目露期盼。
“我不知道。”鹿茗眨著眼睛，很是無辜。
她低頭掰著自己的手指數，“你是我第一個不討厭的人類，可是，我熟悉的人類也只有你一個。”
“而且，我好像也對你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可是又不是很多，我還沒有做好要永遠跟你生活在人類世界的準備呢！”
她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