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尋能工巧匠重新煉製,說不定可以順便提升品階。
方炎將手中的道符跟法器遞給男子,林浩然微微愣了愣,感概一聲,用力拍了拍少年肩頭。
有些話不言而喻。
趙何仍舊腰懸那柄六戰門給予的長刀,扭扭捏捏才道出自己購置了什麼,竟是一雙便於行走的靴子,他之前那雙走路頗不舒服,畢竟平日跟著長輩都是御空而行,如今入鄉隨俗,自然要選來便於行走。
方炎分完物件,又將手中書卷給了董石頭,想想說道:“平日多讀一些,不懂的先自己琢磨,實在不明白再來問我。”
董石頭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的接過來,不過還是有些失望,師父為啥不教自己武功道法嘞?
方炎轉身,又買了三斤靈茶茶葉,扔進心湖內擺著,他平常喝的茶都很尋常,這次難得遇見靈茶鋪子,自然要買上幾斤日後慢慢品味。
如此一來,少年身上銅錢又是花了不少。
當然,還是要留下一些,下次見到未見姑娘,要還錢呢。
幾人離開坊市,再度踏上行程。
一路上,時有風雨,最近天氣愈發寒冷,眾人換上一身棉衣,鏢局衣衫相當厚實,亦可抵禦嚴寒。
方炎隨身帶著先前買的拳譜,有空就埋頭來讀,雖說無法領悟何許拳法真意,不過觸類旁通,對自家如意拳也是愈發理解,一些之前運轉晦澀的地方彷彿水到渠成,拳法進一步精進,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耳。
他單手負後,收於袖內,捏起一個拳印,既是如意拳,也非如意拳。
這得虧方炎初學乃是此拳。
足以見徐澹澹用心良苦。
……
行進一日,偶爾看到有人橫死街頭,董石頭嚇得縮到方炎身後,臉色蒼白,將吐未吐,少年在早前那一趟江湖遊歷時就早已見慣,明白這些多半是仇家來尋。別家事自己也不好多管,劉幽州沉默片刻,揮手讓手下就近挖個坑,將屍體埋下填好,入土為安。
“嵐州愈發不大太平了……”趙何似有所感,感概道。
劉幽州點點頭,“嵐州無國界,之前全靠玄武國壓著,如今力所不怠,到底是出了弊端,以後不好說啊!”
眾人繼續前行,路過一片林子,董石頭腳力跟不上了,再加上水囊已空,愈發覺得口乾舌燥,遙遙看到林中一家酒肆,扯扯方炎衣袖,眼巴巴看向少年。
方炎看了眼酒肆,小聲說道:“這種林中酒肆,最為忌諱,怕是算準了路人腳力,專等在此候著,要知道多少好漢是栽在那酒中下的蒙汗藥上,被人奪了錢財性命,小心為上,我們繞道而行。”
趙何皺眉說道:“咱們也不是普通人,當真去不得?”
方炎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去落花城前,遇到一位姓盧的前輩,給我說過如今落花城局勢動盪,周遭賊寇眾多,這些賊寇除卻搶掠婦孺財閥,亦可開店坑人,而且既然敢在眾多宗門高手眼皮底下落草為寇,必然是有所依仗。”
劉幽州點點頭,同意方炎觀點。
董石頭想到之前橫屍荒野的屍體,臉色發白,心中美好江湖幻想遭受了重大打擊。
於是眾人繞開了那孤零零的酒肆,又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只聽見水濺聲響,有一溪流潺潺流過,映入眼眸,水面澄澈。董石頭歡呼一聲,三步作兩步跑到溪流跟前,拿手掬起溪水,喝下後頓覺舒暢,整個人的精神都是一振。
劉幽州比了個手勢,其他兵卒也紛紛放下行伍,將馬匹牽到溪流邊飲水,同時把囊備好。他們同樣忍耐許久,紛紛喝下溪水。
林浩然看了眼方炎,問道:“方炎,不渴嗎?”
方炎擺了擺手,皺了皺眉頭。
林浩然見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