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北面,獨臂少年面色冷峻,一腳踏仙劍,一手不要錢似得朝空中撒著道符。靠著財大氣粗硬生生在一群黑袍人中斬開了一條血路。
黑袍人影臉色難看,卻不敢過多施展術法,好像生怕傷了這金貴少爺一般。
劉飛騰身上帶傷,卻悍然不懼,當年的少年蠻飛,今日的獨臂劉飛騰,都露出一股無比激昂的鬥志。他天生如同驕陽,驚人的天賦配合無匹的氣勢,竟真有一種高手風韻。
“殺死方炎之前,我絕不能被這群螻蟻殺掉!”斷臂少年劍氣橫掃八方,筆直朝南方衝去。
……
“方炎!”一路人馬踏出綠林,佩環少女看到溪澗旁的少年,驚喜出聲。一側的青衣女子也顯得十分高興。
“師姐,未見姑娘。”方炎起身,重逢的欣喜不言而喻。
“兩位姑娘好啊,我叫趙何,今年剛過二十九歲,單身。”一條胳膊橫在少年脖子上,趙何笑嘻嘻探過頭來,同時另一隻手狠狠掐了一下少年。
“你小子怎麼沒說你認識兩個絕色女人,比剛才那些個胭脂水粉強太多了!”
方炎眼角抽搐,十分無語。
地溪門見到這麼多人,都有些緊張,呂三立覺得自己身為帶隊師兄,應該一馬當先,於是跨出一步橫在一眾弟子前,昂起腦袋,準備先聲奪勢。
剛要開口,苦命漢子看到了那些弟子身上別的令牌,愣了兩秒,當即嚇得魂飛魄散,全身顫抖。
“六……六戰門。”同樣有個門字,一個六戰門,能吊打一百個地溪門。
方炎看向呂三立,此時佩環少女已經解釋了他們這一趟的來龍去脈,少年微微抱拳,表示一下感謝,趙河衝正在發抖的男人咧嘴一笑,驚得對方差點癱在地上。
不再理會呂三立,佩刀的漢子撓撓頭,“兩位姑娘和在下甚是有緣,要是平安出了幻境,在下真想和兩位談上一段可歌可泣的緣分,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男人一直握緊刀柄的手一顫,白光綻放,溪澗一側轟然炸開。
“有趣,有趣,想不到現在的小輩竟有你這樣的刀客。”清朗聲音傳出,一個錦衣少年憑空出現在溪澗上方,衣袖飛舞,斜蔑下方眾人。
吊兒郎當的漢子這一刻眯起眸子,一步跨出,站在最前方,幽寒刀身浸著水珠,殺氣凜然。
早有準備的方炎一把拉過還沒反應過神的少女,右手已經放在了左臂鎖鏈纏繞處,氣息拔高到極致。
“閣下一路跟隨兩位姑娘,一身殺意又朝向在下新交的這位少年朋友,不是登徒子,就是索命鬼啊!”趙何淡淡說道。
錦衣少年呵呵一笑,沒搭理他,目光看向花骨宗的三位弟子,模樣噬人。
“血骨宗弟子,見到老祖,還不拜見!”
……
花骨宗,宗門內一處別院,兩人盤膝坐在那裡,中間擺一茶壺,蒸騰絲絲茶香。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花骨宗是五十年前橫空出世,我當時剛剛步入元嬰,開派立宗時還有不小的麻煩。”花飛央抿了口茶。
“聽人談起過,當時也好奇你哪來的底蘊,弄出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秦無忘目光遠眺,看這一山一宗景色。
“其實花骨宗,並非完全是我所建,而是換名而建,宗門的原名,叫血骨宗。”花飛央猶豫一下,開口說道。
秦無忘微微一愣。
“當年我只是一遠遊散修,下山認識了未見的娘,兩個人神仙眷侶,天下之大,四海為家,過得那叫一個逍遙。”花飛央默然說道,“好景不長,未見的娘生下未見突然失了去向,我發了瘋一樣尋她,南疆一路踏過,一座座山頭都走遍了,一條條大江都趟過了,還是找不到她。”
“最後,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