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南方,那裡,是南疆的方向。
“終於……開始了。”
他右手伸入袖口,一枚白玉棋子落入掌心,被他輕輕摩挲著。
……
“唔。“方炎發出一聲呻吟,猛地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定了定神,少年抬眼看了看四周,眼前的房屋很小,最多能容納兩個人睡,而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
“嗯,醒了?”這時,房屋的門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是個身穿黃色長衫的青年人,年紀看起來約莫二十許歲。青年雙目炯炯有神,渾身散發著脫俗的氣質。此時他神色冰冷,目光在方炎身上一掃而過,冷聲道:“既然醒了,就隨我前去拜見長老們。”
少年甩了甩頭,慢慢地,之前的事也想起了大概。
他記得花飛央要給自己喚起道種,籍此讓自己能夠練氣修道,結果就在將要完成的那一刻,自己身體出現了變故,一顆漆黑的珠子出現,代替了自己的道種,而自己也就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情,方炎也是記不太清了。
道種!想到這兒,少年連忙低頭,下意識往自己丹田處看去。卻發現自己這點兒水平,根本做不到內視,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喂,你走不走?”這時,青年的聲音傳來,將方炎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方炎趕忙起身,見床邊放了一件麻布衣袍,急忙穿上,快步跟上青年的腳步。
路上,方炎試探的問道:“敢問師兄,這裡是哪裡?”
青年瞥了方炎一眼,目中露出高高在上的神情,淡淡道:“我們現在在花骨宗的西院,也是花骨宗五院之中,佔地面積最大的。”
“花骨宗……”方炎輕吸口氣,自己可算是留下了,縱使沒有道種,無法修道……
“同時,這裡也是下僕跟雜役居住的地方。像你這樣的普通人,也居住在這裡,幹一些端茶送水的小事。”說這話的時候,青年望向方炎,神色中帶著輕蔑。
這幾日,花骨宗內已然傳開。宗主帶來一名山下人,親自為他開啟道種無果,被遺棄在西院。那人,便是方炎。
要知道,能成為花骨宗弟子,必定人人有道種,人人皆修道法,超然物外,不屑與凡人相提並論。
方炎這樣沒有道種的山下人,在這裡必定受到欺壓。
“這西院還有一些禁地,是當年花骨宗一代老祖曾經摸索過,但被其斷定為極為危險的地方。每年都有不少散修,都葬在了這些禁地裡。甚至裡面還有花骨宗內門的弟子。”
方炎深吸口氣,望著四周,眼神中露出震撼。青年見方炎這番表情,十分滿意。片刻後,方炎扭頭好奇地問向青年:“那師兄,我們這是去哪?”
“我們現在,要去西院的長老閣。”青年望向前方,神情肅穆,“那裡居住的都是分院的長老,負責管理西院。他們當時吩咐過,你醒了之後要帶你過去。”
想了想,青年又轉頭,對方炎說道:“長老們脾氣不好,你見了他們,可不能無理。”
少年沉默,輕輕點頭。
……
兩人又走了盞茶功夫,忽然,青年腳步一停,對方炎說:“我們到了。”面前,一處大殿坐落,四周隱隱約約被迷霧環繞。
青年低頭一拜,恭敬的說道:“稟各位長老,方炎已經甦醒,現被弟子帶到殿外。”
“哦?讓他一個人進來吧。”聲音從大殿內傳出,接著四周的迷霧突然一散,露出一條通道,直通大殿。
青年再次一拜,道:“弟子領命。”說罷,他轉身看向方炎,淡淡說道:“既如此,你便一人上去吧。”
方炎點了點頭,向青年一抱拳。邁開腳步向大殿走去。
臺階不長,方炎很快便走到了殿門口,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