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然目露兇光,手中劍橫掃,就要挑掉這少年人頭。
既然知曉了這番秘事,這人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其餘人也得殺光以絕後患,到時候只留一個,大哥必然重重有賞!
男子嘴角掛起笑意。
劍刃碰觸少年脖頸之時,少年突然嘆了口氣,目露憐憫,氣息頓變,主動朝前邁了一步。
一閃而逝。
不好!
刀疤臉男子心絃一緊,察覺大事不妙。不過他到底是一路打拼才有的先天境修為,經驗之下手中長劍驀然後撤。
少年身子憑空出現在男子身前,額頭仿若要貼在男子鼻尖上,沒有理會後撤回來的長劍,抬手按在男子胸口。
宛若蜻蜓點水般的一掌,卻讓男子臉色漲紅,體內傳出幾聲悶雷聲響。
接著少年雙腿一彎,貓腰躲過那一劍掃過之勢,再度揮手,卻是出拳,就要撞在了男子胸口。
刀疤臉男子大駭,慌忙舉劍護在胸口,那拳頭距劍身僅有一寸時,那少年卻是頓了頓,收手拍在劍上,搖搖頭說道:“這劍不能壞了。”
隨後他一記橫掃,踹中男子臉龐,讓他口鼻流血,踉蹌後退五六步。
其餘匪人只覺眼前一花,剛剛唯唯諾諾的小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把自家六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少年拿手掩嘴咳嗽幾下,隨後一步步靠近刀疤臉,淡淡說道:“可惜了,本來想著是被你虜到賊窩,不打算暴露,看來還是我涉世未深,不大瞭解你們這幫賊子的想法。”
那刀疤臉節節後退,心肝欲裂,這廝怎得突然就成了位武道高手!為什麼感應不到真氣流動!這還講不講理了!
方炎也沒打算跟他講理,頓了一下說道:“裡面那人,你去解決。”
有道含笑嗓音說道:“好的公子。”
原本昏死的江若紫猛地伸了個懶腰,好似剛剛睡醒,站起身子,理了理有些亂了的髮絲,一閃而逝。
刀疤臉似有所感,朝後大吼一聲:“護住陣師,拖延佈陣!”
隨後他迅速扭回頭,死死盯著那白衣少年。
方炎五指捏了捏,笑道:“好巧不巧,剛好自學一拳,不知問誰,要不你來試試?”
刀疤臉男子哪裡敢應,藉著方才機會迅速換氣,氣息重整旗鼓,隨後舔了舔嘴角,比了個手勢。
那些匪人硬著頭皮,迅速手握刀劍,衝在最前。
方炎呵呵兩聲,只見他身子驀然飄忽不定,那些賊子還未來得及反應,腦門就中了一拳,旋即暈厥過去。
若是入境武夫,則多遭了一拳,沒有分別。
幾個呼吸,二十多個匪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看得刀疤臉男子眼皮狂抖。
見方炎逼到身前,男子手腕一轉,劍上升起三尺罡氣,不過色澤昏暗,半是男子破境時底子不好,半是捱了方炎一記春雷停,被打得七葷八素,還未調整好狀態。
縱然如此,男子仍舊是位劍尖舔血的武人,運劍之後心無旁騖,強迫自己邁入巔峰,下手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施展自家所學劍法殺向少年。
方炎咳嗽一聲,身子主動後退,腳尖劃在草地上,跟男子一進一退。
男子大喜,剛才少年偷襲讓他大意,更是用雷霆手段震懾住他,如今調整情緒後才發覺對方實力不過跟自己相仿,且雖沒真氣,馭用力量仍是肉眼可見虛浮,恐怕受到重創未愈。
刀疤臉男子深吸一口氣,劍法全力展開,去拼那一線生機!
兩人邊打邊退,逼到溪澗之上,劍罡掃的周遭石頭滿是裂痕,席捲一丈水霧。
少年彷彿落在下風,一直後撤,而非主動。
刀疤臉男子全然忘我,只覺如今處在幾十年前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