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親近的靠攏在紫衣小童身邊,道袍小姑娘見怪不怪了,只是仍舊有些不服氣。
林浩然一早聽說紫衣小童的身份後離他八丈遠,不過到底還是那個心比天大的老好人,經過一晚上飽餐後大著膽子,直接拍著紫衣小童肩膀說既然現在做了朋友,那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紫衣小童翻了個白眼,朝他齜牙咧嘴,嚇得林浩然差點被噎死。
林浩然有些好奇,試探著問紫衣小童既然是鬼物,到底是何種鬼魅修煉而成的,方炎表面上面無表情,其實心中一動,自己也一直沒問過這個認識白裙女子的紫衣小童。
紫衣小童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大大咧咧指著那些光點,這些山間精魅,小的很。
紫衣小童伸出拇指,朝向自己,得意揚揚。
我比他們厲害點,所以算個山大王,不過現在跌了境,恐怕也就是個二大王的樣子。
他故意說的很大聲,還朝著方炎擠眉弄眼,可惜後者依舊不大願意多理會他。
幾人趕路,路過一個山頭。
道袍小姑娘停下來,臉色有些蒼白,指著不遠處一處峭壁。
那裡是一塊斷崖,如同斷頭路,霧氣瀰漫,隱隱有輕微聲響,朦朧之間好似有個人影,手臂舉起又落下。
林浩然摸出一道黃紙符篆,剛一暴露在外面就熊熊燃起來,嚇得他趕緊甩掉,紫衣小童也罕見地神色凝重。
方炎頭皮發麻,想到靠近麗泉縣時遇到的樹精老人,告誡過自己一行人,懸崖邊一個小姑娘日復一日朝山下扔石頭,日日夜夜不間歇。
方炎擋在前面,朝三人做了噤聲的手勢,幾人同時放緩呼氣,小心翼翼挪動腳步,繞開遠路,豈料那不斷揮動的手臂猛然一頓,四人臉色大變,心有靈犀趕忙拔開腿,拼了命朝遠處跑。
所幸那濃霧之後沒了動靜,幾人大口喘氣,尚有餘悸,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一行人心底的一絲芥蒂緩緩消散。
下山的路倒是快了很多,遠處則是一個鎮子,方炎合計之後選擇在鎮子上歇腳,紫衣小童挑了個不大的酒樓,自掏腰包請幾人吃飯。
方炎和徐憫劍要了兩碗茶水,紫衣小童直接提了壺酒過來,給自己倒了一碗,又跟林浩然倒了一碗。方炎問林浩然能不能喝酒,林浩然拍胸脯說沒點酒量還敢闖江湖?結果三杯之後,林浩然腦袋一砸桌面,直挺挺睡了過去,紫衣小童一臉嫌棄,自飲自酌。
林浩然夢中呢喃,含糊不清地說著家鄉話,方炎聽不大懂,約莫是在提他待過的山上宗門,或是遇到的江湖秩事。林浩然不是嵐州人,是婆娑州寶來國人氏,婆娑州跟嵐州離得不算近,很難想象灰袍青年一路的涉水艱辛路。
酒樓這個時候客人不多,方炎幾人入座後又上來了幾位彪形大漢,一身官府,看模樣約莫是哪個鏢局的鏢師,行頭一人揹著把長劍,步伐沉穩,呼吸連綿,恐怕也是個武夫高手。這幾個壯漢尋了張桌子坐下,要了不少酒菜,除了這一桌外還有一些衣著各異的食客。
樓下有個說書的中年人,手裡攥著一把扶尺,此時正講著幾個膾炙人口的江湖段子,其中一個則是西域劍仙李心蓮仗劍入中州,說到精彩時臉色漲紅,神采奕奕。
紫衣小童趴在桌子上,撇著嘴有些不屑,“世人胡亂傳言,中洲高手如雲,神滅境更不知道有幾位,他李心蓮一個還虛境的武夫而已,要是我家娘娘去了還差不多。”
方炎朝紫衣小童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結果還是落入紫衣小童眼中,後者精神大振,乖乖嘞,可算找著個你感興趣的話題。
於是紫衣小童一下子坐直了,開始自顧自地侃侃而談,“其實修行到了巔峰,不管是練氣五境,還是煉體五境,只要爬到山頂,便可做到翻手雲開,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