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最西邊的一處林內,此地竟與別處大不一樣,僅僅是初冬,雪霧已籠罩了大片山林,空中飛禽極少,但山澗處還是會傳出幾聲獸鳴。
雪出驚山鳥,時鳴冬澗中。
一處攔腰截斷的樹墩上並肩站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而周圍則圍了一圈人影,無數道目光匯聚過來。
“嘿嘿嘿,兩位小娘子,跟同門走散了吧。別怕,哥哥帶你們去找他們。”為首一敞胸佩刀男子嘿嘿笑道,目光從一人移向另一人,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他呂三立是這次地溪門派出的隊伍裡修為最高的。地溪門在嵐洲算不上什麼大宗門,但好歹是練氣士修煉的地方,呂三立見過的女人自然不少,但少有眼前這兩位給他驚豔之感,甚至第一眼望去便有呆若木雞之勢。
這一大一小兩道倩影,身材高挑的女子身段勻稱,穿一身青衣,腰間更是懸佩一柄同樣青黑似墨的長劍。她面容雖不絕色,但卻十分耐看,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女子周身散出的淡淡藥草香氣,攝人心魂。
更令呂三立震撼的是另一旁腳上佩環的少女,少女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年紀,分明是身段剛剛發育,臉上象徵孩童的嬰兒肥已經消去一些,可以想象再長大一些是怎樣的傾城樣貌,身前一處更是才露尖尖角。少女白衣似雪,卻不佩劍,俏生生站在那裡,吸引了下方無數男子的眼球。
一青一白,各有特色,讓這群地溪門弟子心中按捺不已。
青衣女子眉頭微皺,“已經走了三個時辰,看上去我們跟小師弟的距離還是很遠。”
花未見拉著蘇丹雲的衣角輕輕搖晃,笑嘻嘻說道:“雲兒姐,大不了把他扔在這裡不管了,反正他傻,拉過來還會惹我們頭疼。”
青衣女子無奈道:“未見你現在這麼說,我敢說真要是找不到小師弟,你肯定第一個急眼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看上去親密無間,卻絲毫沒有把下面地溪門弟子看在眼裡。等了一會,見她們仍無動於衷,呂三立不由得有些怒意,他堂堂凝氣五層,何嘗被這麼輕視過!
呂三立輕咳一聲,臉上帶著怒意說道:“兩位小娘子,哥哥我……”話音未落,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呂三立整個人竟重重砸在地面上,震得地面出現幾道裂痕。周圍弟子駭然望去,空中竟出現一隻由無數花瓣組成的巨手,凝氣五層的呂三立竟被一掌拍進地面。
呂三立從坑中爬起來,顧不得擦拭臉上泥濘,驚駭的看著前方。佩環少女一隻手抬起來,此刻正緩緩放下,沒好氣地說道:“沒看見我跟雲兒姐正在聊天嗎,還敢插嘴,腦袋不想要了吧”。
不講道理,凝氣巔峰碾壓凝氣五層,講甚的道理!
呂三立心中叫苦,萬萬沒想到惹上兩尊神仙!他顧不得臉面,轉頭就想跑,卻發現腳步一軟,整個人就那麼跪在泥濘上。周圍不斷傳出撲通撲通的聲音,地溪門弟子一個接一個失去知覺倒在地上。藥香從周圍飄散而去,青衣女子緩緩蓋上手中的玉瓶。
這群凝氣三四層的烏丸弟子,怎麼逃得出煉藥宗師秦無忘的弟子,凝氣八層巔峰的蘇丹雲手心?
呂三立渾身顫抖,癱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花未見從樹樁上跳下來,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們地溪門不過是個三流宗門,怎地,也想奪一奪那築基機緣?”
“回……回仙子,地溪門沿河流走道而建,對山水一道尤為熟練。來這裡的石門紮根青山上,按理來說是一個路數,所以門內長老花大價錢買通金劍宗的一長老,得了金劍宗研究的青山地勢走向,推出這裡面的一條山道,雖無築基機緣,卻藏有一株靈藥,我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此藥,哪知被困在幻境內三個月,眼神失了靈光,這才沒看出仙子娘娘的真身,求仙子饒命啊!”呂三立被二人手段嚇得心裂膽寒,連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