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劍,氣勢渾然一體,就要直直劈下去。
少年一指就要敲下去。
方炎猛然睜開眼睛,卻是一愣。
魁梧男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黑色巨手透胸而過,直接捏碎男子心臟,魁梧男子眼中不甘,頹然墜地。
紫衣小童收回手,呵呵冷笑:“死就死了,還廢話這麼多,急死鬼了。”
方炎瞪著紫衣小童,後者眼神飄飄,吐了口唾沫隨後說道:“四個二境欺負我們四個,還有臉說公平。方小子你記住,能動手少說話,沒聽說過高手死於話嘮嗎?”
他又咧嘴一笑,“當然,我除外,我是鬼嘛,死不了。”
紫衣小童巨大真身踏在船頭,瞥一眼沉默不語的方炎,一腳踏去,將肉身脆弱如同螻蟻般的婦人踩成肉泥。
四人死去三個,說書先生癱在地上,臉色蒼白。
紫衣小童恢復了俊朗少年的模樣,彎腰看著說書先生,呵呵笑起來,“你一個山上練氣士,不好好在山上修道,怎麼也做起這些山下賊寇的勾當了?”
紫衣小童給林浩然使了個眼色,後者瞭然,開始從說書先生身上摸索,剛才的正氣浩然蕩然無存,很快摸出一塊令牌跟一個布囊。
紫衣小童看了一眼令牌,上面還有一道裂痕,心中瞭然,冷笑道:“原來是畢水宗的弟子,犯了錯事被逐出山門了呀。畢水宗這種不入流的山上小宗門,也就能培養出你這種不入流的練氣士了,一道天地正雷都喚不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築基修士?”
說書先生被揭傷口,渾身顫抖,掏出幾張道符想要拼命,被紫衣小童幻化出來的巨大黑手一巴掌抽的暈死過去。
紫衣小童掂了掂那說書先生的儲物袋,朝方炎笑道:“這個算我的,可不能賣給你了。”
方炎冷冷看著紫衣小童,氣血流瀉,朝前走出一步。
紫衣小童雙手抱頭,嬉皮笑臉,“幹啥,想打架?讓我一隻手,我就跟你打。”他瞥了眼少年左手,更多的忌憚卻集中在了少年眉心。
方炎冷冷說道:“你早就知道易寶閣會在此地截殺我們,對不對?”
紫衣小童呵呵笑道:“當然,沒聽說過富貴險中求嗎,你看看這一地的寶貝,跟我上了賊船,就要有做賊的覺悟,虧不了的。”
方炎拉過道袍小姑娘扭頭就走,“上了岸,各奔東西,別跟著我們了。”
“呵呵,山上人,最無情,你還是太嫩了。”紫衣小童收起笑容,眯起眼睛。
方炎牽著徐憫劍,心亂如麻。
今日一劫,若不是他早早隱藏起恢復的左手,恐怕就被駝背老人得手了。
對那魁梧男子,方炎談不上多惡感,對方在客棧有意提醒自己,更是將同伴支開自己一人前來,也算有情有義的江湖人,但方炎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殺他也同樣不會心慈手軟。
少年想到那日從書中讀到的事無對錯,先後為理,有些嘆息。
至於鬼物小童,方炎打定主意,絕不再跟他有所往來。
少年回到房間關好門,氣勢猛然一路墜落,口鼻流血,臉色如金紙,道袍小姑娘臉色大變,忙按住方炎流血不住的太陽穴。
方炎藏在袖中的手早已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先前一戰受傷太重了,縱使少年如今肉身劍胎恢復驚人,大汗淋漓,越愣是一聲不吭,讓徐憫劍幫著扶正了身子,閉目掐訣,腰懸元嬰血胚,手持開爐式,打熬肉身劍胎,一身筋骨如同黃豆崩裂般咔嚓作響,炎樞天焦功溝通四肢百骸,重新勾勒氣血陣圖。無時無刻不是修行,少年從老道兒那裡學過來,還是蠻有用。
霧氣匯聚,渡船飄飄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