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懶洋洋的語調: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再怎麼找理由剝奪我的愛好,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王室醫師也警告了他,避免十年後他的左肺也要用機械肺替代,他最好戒菸。
鄆言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淡淡地看向賀星禮。
漂亮青年站在星空下面,居然比在室內更耀眼。
許是他赤/裸/裸的審視,太過大膽,賀星禮強撐著和他對視,挑釁般問道:別人都說你是戰神,他們都沒有放棄你,難道你自己就要放棄自己了嗎?這可不會像是你的作為。
鄆言收回眼神,不再搭理他。
他心中無比清楚,大廳裡站著的那些人,都在想些什麼。讓他唯一有點意外的是,奧格斯和宮務長說的話。
雪萊被罰關在房間裡。
是誰會懲罰她?且以什麼理由懲罰他?
鄆言想來想去,只能想到奧格斯身上。
他在得知鄆言身體殘缺,不可能爭奪繼承權以後,態度不止好了一點半點。
雖然鄆言現在是個殘廢,可他復活的訊息,讓蟲族退避三舍,這幾日,猖狂的星際海盜都收斂了很多。
那些人沒有放棄他,無非就是因為他還有點利用價值。這樣正好。
他看起來就像自暴自棄,賀星禮反而被他堵的沒話說,傻子一樣站在那裡,支支吾吾半天,丟下一句:反正你不是這樣的人!
然後匆匆離去。
鄆言嗤笑一聲,他不知道這些身體原主會是什麼樣的人,但至少,他不是他們。
他沒能力改變書中已定的命運,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這樣對彼此都好。
翌日清早,看著宮廷長懷裡抱著的小狗,鄆言快被氣笑了。
人人都說賀星禮是個廢物美人,在他看來,也許把廢物換成木頭更適合。
這人居然送給他一隻帶著粉色蝴蝶結的殘疾狗狗!
餐桌上,奧格斯早已用過飯出門參加活動了。
雪萊和艾迪坐在對面,小手捂著嘴巴發出嗤嗤的笑聲。
鄆言握緊銀叉子,臉色陰沉的嚇人。
宮廷長顫抖著聲音問道:大殿下,需要我把禮物退回去嗎?
賀星禮還在王宮外面等著,她也很為難,畢竟這是三殿下未來的枕邊人,她無法拒絕。
更何況,誰能拒絕得了賀星禮放下身段的哀求呢。
白色的狗狗在她懷中發出嗚咽的叫聲,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住地朝餐桌上看,時不時吐出粉色的舌頭舔嘴邊。
鄆言:
可惜的是,這隻狗狗只有兩條前腿能夠走路,後面兩條腿都是機械義肢。
也不知道賀星禮是如何在一夜之間找到這條狗的。
鄆言壓下想笑的欲/望,儘量板著臉道:不用,把狗抱過來我看看。
宮廷長小心翼翼地把狗放他手裡,就連雪萊他們都捂住眼睛,生怕鄆言一個不高興就會把狗子捏爆。
這狗大約有七月大,放在鄆言的手中,只有小小的一隻,它也不怕人,機械後肢蹲在那裡,奶奶地嗚咽著舔砥著同樣鋼鐵做成的右手。
鄆言輕笑一聲,用完好的左手摸了摸它柔軟的毛髮,送它來的人應該剛給它洗過澡,有些淡淡的香氣,乖狗狗。
他從自己盤子中撕下一小縷麵包,放在右掌,小狗開心地用爪子扒著吃起來。
雪萊嘟著嘴巴,咕噥道:我還以為你會把它捏死呢。
她憤憤地用叉子戳著盤子,昨晚因為說了那樣的話,奧格斯哥哥罰她在王宮禁足一週,她都要氣死了。
艾迪微微笑著,把自己盤中沒吃完的火腿拿過來,湊到鄆言身邊,小聲問道:我可以餵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