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趁機拔出靴子裡防身用的短刀。
在野狼咬斷她脖子前,生將它開膛破肚。
紅色混雜著黃色的液體伴隨著嗆鼻的氣味,瞬間噴濺在她臉上,脖子上,胸口上。
野狼被激怒,朝溫寧的脖子咬下。
可下一秒,它先一步倒在了血泊之中。
溫寧立即翻身而起,驚恐的盯著餘下的兩隻。
心跳加速,每一下都伴隨著刺痛,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可她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餘狼顫動著嘴巴,呲出的獠牙縫裡,不斷的淌著口水。
陰森的狼眼閃爍著寒光,隨時都有可能發起進攻。
溫寧緊緊握著短刀,試探著挪移腳步繞到死狼的後方。
然後俯身而下,瘋了似的朝死狼身上一直捅刀。
餘狼仰頭,似是被震撼到了,後退了兩步。前爪不安的踏著地,沒有立即展開攻擊。
十丈高的看臺上,神秘人摩挲著血玉扳指,那雙墨瞳漸漸生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果真,傳言不可信。”
身旁的或雲和晨風都被震驚到了,他們沒有想到,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居然下手如此兇殘,這狠勁倒是同他們家主子不相上下。
“主子,這狠勁是白骨崖裡的必備功法嗎?”晨風“嘖嘖”的發出驚歎。
神秘人目不斜視,冷冷的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童孺小兒。”
“啊?”什麼意思?晨風一愣。
一轉頭,只見另一側的或風偷著抿嘴笑。
可這一刀一刀捅下去,真的能嚇退餘狼嗎?
或風又不禁為臺下的女子捏了一把汗。
如果不能,那就是無用的掙扎。
溫寧頓覺有股甜腥之氣上湧,隨後噴出一口鮮血,四肢一軟,倒在了地上。
餘狼終於等到了時機,一步躍起……
星穹如墨,月華如玉。
她看見“一襲白衣”踏風而下,長袍飄逸,獵獵生風。
他戴著銀色的面具,輕輕落在她身旁。
兇猛的餘狼一見到他調頭逃竄,低吼著像要被更可怖的怪獸咬斷了尾巴。
不知為何,溫寧的腦海裡漸漸凝結出一道身影。
但他不是,因他的手臂上沒有那道疤。
“我透過考驗了嗎?”溫寧望著他,聲音小的像只貓兒。
本是一張白皙如玉的臉,現在滿是血汙,令人難以直視。
但那雙眼睛依舊燦如星子,靈動有神。
神秘人思量著。
面具後的那雙眼猶如墨潭,隱於暗處,看不出任何情緒,叫人無法探究他的心思。
他緩緩蹲下,一隻手臂悠然的搭在膝上。
另一隻手緩緩的伸向她。
溫寧靜靜地等待著,卻等來他朝自己額頭拍了一巴掌。
內心莫名的生出一陣羞惱,她在期待什麼?將她從滿地血汙中扶起來嗎?
溫寧只覺眼前一黑,頭一沉……
子時將過,但酒肆裡吃酒聽曲的人還是很多。
溫寧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像爛醉如泥的酒徒。
“這是什麼人啊?喝成了這樣。”
“穿得這麼好,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該不是被男人拋棄了吧?”
“定是個奇醜無比的,不然這大晚上的還戴個幃帽,也不怕走路撞到杆子上。”
周圍一片嬉笑聲。
酒客不聽曲,也不吃酒,都圍過來看熱鬧。
溫寧眉頭蹙起,周圍好吵,吵得她頭疼。
緩緩睜開眼睛,透過幃帽的輕紗,只見周圍好些人,都嘻嘻哈哈的朝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