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開瓢兒破相了!
池早早猜到會有這一出,她也不廢話,直接拿出在醫院時王幹事給的信遞給收貨員,“你看,這是革委會給我的表揚信。我的傷是幫公安抓罪犯時受的,我真不是壞人。”
收貨員接過看了看,將信將疑的,“那行吧。其他都沒問題,這個收音機得讓我們同事檢查檢查。”
“老丁,你來看看!”他說著,大喊一聲,就看見一個三十來歲老實巴交的男人從後門走了進來。
池早衝男人點了下頭,把收音機遞過去讓他檢查。
這時有個老阿婆進來,好像是附近掃馬路的清潔工。
她手裡拿著一個用網兜套住的空輸液瓶,和收貨員打了聲招呼,就去旁邊的暖水壺倒水。
池早見她提水壺的動作有些吃力,趕緊走過去幫忙。
阿婆提暖水瓶的動作微頓,下一秒衝池早笑了笑。等瓶子裝滿,阿婆和池早道謝後轉身往門外走。
可能因為雕刻是個精細活兒,需要很好的眼力,池早剛要放下暖水瓶,就看見竹編外殼上有個地方翹起來了。
這可不行,萬一誰拿水壺時沒看見碰到了,手上準要扎竹刺。池早伸手就打算給翹起來的地方掰掉。
卻不想那東西看著和竹編外殼一個顏色,實際根本不是竹子,而是緊緊捲起來的一個小紙卷。
“啥呀?”池早隨口說了句,試探著一搓,沒想到竟然真的把紙卷展開了。
只見上面就長長短短几行橫線,其他什麼都沒寫,“什麼東西?”
池早以為是誰無聊隨手塞外殼縫裡的,就打算一會兒丟掉。卻沒看見旁邊正檢查收音機的老丁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飛快轉頭,震驚的看向了已經走到門口的阿婆。
阿婆顯然也聽見了池早的動靜,她藉著掀門簾兒的動作回頭,卻正對上老丁的視線。
只一眼,就確認了彼此的身份。
阿婆心裡一凜,迅速回頭就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離開,卻沒想到出門才走兩步,一個人影突然出現,當胸一腳就把她狠狠踹了回去。
“肘子,抓人!”來人一聲令下。
“啊!”阿婆大叫著摔到地上。
老丁一驚,舉起手裡的收音機就砸向緊跟著躍進來的人,同時拔腿就往後門跑。
來人閃開的同時,池早抄起手邊的暖水瓶就回敬般的砸向了阿婆。
其實池早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她看見踹人的是藍弈,就知道阿婆有問題。
哪知道剛才還老態畢現的阿婆,這會兒卻身手靈活。她翻滾著躲開暖水瓶,同時一把扯過池早,原本束頭髮的木簪子已經抵在了池早的脖頸兒上。
“簪子有劇毒,破皮就能要命,不想她死就別動!”阿婆冷喝,瞪視舉槍指著自己的藍弈。
藍弈皺眉,他倒是能一槍把人擊斃,可後面的清查需要活口。可要不能一擊斃命,他就必須考慮人質的安全。
池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是因為她死過一次沾了陰氣兒麼,不然短短几天為什麼會這麼倒黴!
不過已經被劫持過一次,逃脫麼,這事兒她熟。
池早想了想,有劇毒是吧,不怕。
她看向藍弈,輕輕動了下左手,並做了個抓握的動作。
那手之前攥槍管被燙傷了,這會兒還包著紗布,正好不用怕有毒了。
她眨了眨眼,見藍弈不著痕跡的點了下頭,於是猛然抬起左手就攥住了簪子,熟門熟路的往外使勁一掰。
同時往旁邊側身閃開。
“嘭!”一聲槍響,正中阿婆的胳膊。
她吃痛大叫,手裡簪子當即被池早奪下。
一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