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決，問千度。
楊清點開手機，順便回憶了一下她父親的名字，邊打字邊說：“狐尚對吧？哪個尚？”
“尚書的尚。”
楊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接著他便在搜尋引擎裡輸入了“狐尚”這個名字，但看見結果的楊清便有些沉默。
“……”
那樣波瀾壯闊的一個時代，有那麼多的傑出風雲的人物，那些陰謀與詭譎如何是一本史書能裝載下的呢？
有更多的人成為了歷史的塵埃，成為史書裡記載的數字之中的一個。
楊清心裡有了判斷。他悄悄看一眼狐白，發現這女孩看向他的眼神依然充滿期待。
“……兄長？”
“沒事……”
楊清想了想，然後又在搜尋的詞條上加了“東漢”兩個字。
東漢狐尚。
但很可惜，還是沒有。
楊清不知道該怎麼對狐白說。他久久地盯著手機螢幕，一臉糾結。而狐白也一直在仰頭望著他看，兩人在不經意間形成一個對視。
狐白原本是在等著兄長的回覆的，忽而間他瞧見兄長複雜的神情，於是這姑娘一下子就明白了。
“查不到是嗎？”
這個問題其實也很好理解。即便是史書，難道就能記載下亂世中所有人的名姓嗎？
“嗯。”楊清也很艱難地點了點頭。
“……”
“……”
這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縱然她有過了心理準備，可狐白卻覺得她好像又一次失去了阿父。
沒事。
狐白在心裡對自己說。
她不是已經清楚地知道結局了嗎？即便阿父在長安亂流中活了下來，可難道他能孤身一人抵抗穿梭過兩千多年的時光嗎？
狐白這樣想著。
她其實是想抬頭對兄長笑一下的，可眼眶酸澀，於是她又慌忙地低下頭背身而去，一邊用手拭著眼淚，“我有些困了，兄長也……”
早些歇息吧。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下一秒狐白就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慌忙地摟進了懷抱。
“！”
狐白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
她眼睛都瞪大了。
這姑娘沒來得及說什麼，緊接著就聽見兄長更為慌張的聲音：“只要你願意，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親人——我是你親哥，你就是我親妹！”
阿巴阿巴。
楊清一下子叨叨地說了許多，但狐白一句也沒聽清。
同時因為她背過身的原因，楊清也沒瞧見她憋得通紅的臉蛋。
她就這麼被男人抱了？
狐白還在心裡震驚。雖然抱她的人是兄長，但那也是個男人呀！
阿父！
她的錯金匕首呢！
楊清講得口乾了。於是他放開狐白，抽空去喝了口水。噸噸噸。一邊盯上狐白，喝完水後他開口問她：“你怎麼不說話？”
狐白語塞。
“我……”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兄長看，同時下意識抬手摸摸胳膊。剛才她就像那樣被兄長禁錮在懷裡，他能指望她說什麼？
當她想開口讓他先放開她時，他卻撒手跑去喝水了。
她還能說什麼？
狐白目光微轉，她扶著胳膊，憋了許久最後憋出來一句，“我困了。”
“行！”楊清應得很爽快，“那就關燈休息吧。”
……
……
對於楊清來說，他的一天十分枯燥。
準點上班。
早餐買一個雞蛋灌餅，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