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的囑咐逃離黃州,而是冒險東躲西藏,試圖報復宋遠平。
臨近中午,陽光已經完全被黑壓壓的的烏雲遮住了,烏雲層層堆疊,壓低了天際線,讓整個世界仿若陷入一個巨大的蒸籠,讓人喘不過氣。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土腥味,遠處山巒的輪廓漸漸模糊,彷彿被一層輕紗緩緩遮蔽。
米粒大小的雨點紛紛揚揚落將下來,雨點越來越稠密,終於,天空像是被戳了個窟窿,大雨傾盆而下,雨幕籠罩了整個繁忙熱鬧的黃州市。
丁宏斌沒帶雨具,他戴著一頂黑藍色的棒球帽,一身灰黑色的破舊工作服,由於長時間沒理過發,頭髮亂糟糟的遮擋在棒球帽下面,他眼窩深陷,上唇處、下巴上鬍子拉碴,一副落魄的樣子。
此時,他瞥了一眼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廂式貨車,身形一閃,走進一個小巷。拐了幾個巷口,又返身折回大街上,隨後,他冒雨走進了一個招牌上掛著“歌聲嘹亮”的KtV。
他一身的水氣,雙眸警覺地觀察著前廳的動靜。
白天不是KtV的營業時間,屋裡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個服務生的人影都見不到,特別靜,靜的讓人心慌。
丁宏斌來之前已經和劉建民提前約好了,要在KtV密談,而劉建民卻像是失了約,並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丁宏斌掏出溼漉漉的手機,想要給劉建民打電話,樓梯突然傳來“踏踏”的腳步聲,劉建明鬼魅般的身影出現了。
他面帶微笑,卻並不怎麼熱情:
“你來了宏斌,咱倆到二樓談吧!”
丁宏斌微微點了點頭,跟著他來到二樓的一個包廂。
“怎麼混成這個樣子了?”
進了包廂,劉建民這才露出驚訝的樣子。
“我姐出事了,我所有的錢也都投入了夜總會,現在我幾乎身無分文,混成這個樣子有什麼可奇怪的?”
劉建民隨手在飲水機上接了杯純淨水遞給丁宏斌:
“夜總會我也投入了將近三百萬,我的損失不比你損失小。人嘛,總是起起落落的,跌倒了再爬起來,咱們還年輕,年輕不就是資本嗎?”
丁宏斌面無表情:
“你能爬起來,我是爬不起來了。我現在身無分文,想幹點事業也沒錢投資,我這輩子算他媽完蛋了!”
劉建民坐直身體,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這個KtV是我一個朋友的,我現在也是臨時落腳,多少有點股份。你要是不嫌棄,我和朋友說點好話,你留在KtV當個保安隊長吧?”
丁宏斌漠然搖搖頭:
“我來找你不是向你要飯的,黑道上你不是有人嗎?你幫幫我,在黑市上替我買把槍,我要做了宋遠平!”
“什麼?做了宋遠平?你腦子出毛病了吧?”
劉建民驀然變了色。
“你就說你幫不幫忙吧?”
“我幫不了你!”
劉建民果斷拒絕。
“你真不願意幫我?”
“你醒醒吧宏斌,你姐出了事和人家宋遠平有什麼關係?她那是自作自受!”
“你他媽混蛋!”
丁宏斌勃然大怒。
“我姐沒出事以前,你左一個姐右一個姐的叫的親熱,她這才剛出了事,你就六親不認了?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劉建民呵呵冷笑著:
“宏斌兄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姐沒出事前是幫助過咱們,可你別忘了,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幫忙的?再說了,夜總會她是入了乾股的?她一分錢不花白拿紅利,這種好事往哪找去?她不該出點力嗎?”
劉宏斌啞口無言,良久,他慢慢冷靜下來。
想起以前自己找殺手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