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接著來,這次我還是二百!”
吳長勝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牌,丟在桌上四百:
“這一把我不和你們打黑,我來明的。”
王福順喝了兩瓶啤酒,有些微醺,湊近撲克看了看:
“這把我就不跟了。”
他又接著說:
“張局長,我覺得您沒什麼虧的,您雖然官帽子沒了,可實惠多了呀?”
“這倒也是。”
張玉生吐了個菸圈:
“一個月前我來找你們打牌,十塊二十塊我都不敢下注,現在呢?一百二百我心裡都不慌。我這是丟了官帽子,進了金銀窩,太值了!”
吳長勝不甘落後,也在一旁敲著邊鼓:
“您這話說的不假,按照您現在的收入,恐怕比市委宋書記收入還要高吧?”
張玉生咧嘴笑道:
“他宋遠平一個月才能掙幾個子啊?我大概給你們算一下,他現在的職務工資大概是三千多點,級別工資按不同級別在八級至十三級間確定,一般也就是一千五左右,兩項加在一起才不到五千塊錢。再加上工齡工資,獎勵工資,績效考核獎勵,各種補助,這一年下來,每個月平均,他超不了七千塊錢。他這點工資,我搗騰兩個月就輕鬆掙到了,你說我現在怎麼算?那我不是可以做省長了嗎?他宋遠平現在就是把他的市委書記官帽放在我這裡,我都不正眼看上一眼,我一腳都給他踢飛了!”
王福順抬手看了看腕錶,他提醒道:
“張局長,已經中午了,要不,咱們吃過飯再玩?”
張玉生賭性正濃,他哪裡肯罷手:
“這有酒有肉的,邊玩邊吃多有意思,咱們接著來!”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
吳長勝一驚:
“先別出聲,是不是公安局的人來抓賭了?”
張玉生滿不在乎:
“我雖然不幹副縣長了,可也沒人敢到我這裡來抓賭,王主任,你去把門開啟!”
王福順開啟房間的門,門外站著喬老旺的爹喬紀章。
喬紀章禿著半個腦袋,一隻手拿著個長柄旱菸袋,佈滿皺紋的臉上怨氣十足。
“又是你這個老頭,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告訴你了嘛,要想讓派出所把你兒子放回去,你得讓你兒子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林業局的工作!”
沒等喬紀章進屋,王福順就出言威脅道。
喬紀章一把推開屋門,氣沖沖地說:
“你們當官的還講不講理了?你們強行霸佔了我家的林產,還要逼著我兒子配合你們的工作?你們比土匪都土匪,你們就是吃人不吐血的妖精鬼怪。今天你們要是還不放人,我就死在你們的辦公室!”
張玉生“啪”的拍了一下茶几,盛氣凌人的吼道:
“老頭,你喊什麼喊?你兒子破壞學校危房改造工程,這可是市委宋書記親自抓的重點工程,你兒子吃了豹子膽,竟然敢阻擾我們砍樹?我告訴你,什麼時候你那片林子砍完了,你兒子什麼時候才能放回去。別在這鬧了老頭,再敢鬧騰把你也抓起來!”
喬紀章嘴裡嘟囔著:
“宋書記,宋書記,啥子狗日的書記?就會欺負我們窮人,操他老媽,狗日的昏官,早晚也會被大汽車撞死!”
王福順警告他:
“你這糟老頭子,膽子倒是不小,你敢詛咒宋書記,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你抓,你現在就抓,你不抓你是烏龜王八蛋!”
喬紀章一副拼命的架勢,手裡的旱菸袋指著王二福。
王福順哪會和一個農村老頭拼命?他只好解釋道:
“喬老漢,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你兒子的脾氣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