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當做普通幹部就行了。”
宋遠平故作為難:
“您說的輕巧古部長,她這樣的身份我可不敢呼來喝去的?萬一我哪方面沒對住她,她在齊老面前告我一狀,我哪扛得住?”
古大海聽出點味道了:
“你可不是會玩心眼的人遠平,說吧,你究竟想幹嘛?”
“我想問一下,齊瓊的姐夫也在黃州做生意,省委知道嗎?”
果然,古大海語氣變的低沉起來:
“你說的是杜國樑吧?”
“我說的就是他!”
“據我所知,不光黃州有杜國樑的生意,銅山、金沙、祥雲、萬城都有他的生意。除了咱們山南省,他在其他省份也開發過房地產,做過礦產生意。總之,他的生意遍佈四五個省份,除了倒賣土地,開發房地產,就是玩礦產,他玩兒的就是暴利行業,這幾年他撈了太多的財富。”
“他玩兒的這些專案大都是靠非法手段,藉助齊老的名望斂財,齊老難道沒聽到一點風聲?”
宋遠平疑惑道。
“太確切的訊息我還沒有,只聽說過齊老曾經插手他大女兒的婚姻,讓他女兒和杜國樑離婚,大概就是因為他的行為不端吧?”
“那咱省委是什麼態度?”
宋遠平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別逼我表態,我也代表不了省委的態度,我還有點事,不和你聊了,再見!”
古大海老謀深算,鄭書記不表態,他就不會表態,見宋遠平不依不饒,只好逃之夭夭。
宋遠平只舀了半瓢水,不由悶悶不樂。
而比他更為憂心忡忡的大有人在,比如秀雲區主抓農業的副區長熊光祖,他的日子更難過。
自從出了農藥事件以後,第二天他被叫到市政府,被高學偉罵了個狗血淋頭。不光捱了罵,市紀委還揪著他不放,要求他就此事件做出解釋,並做出深刻檢討,等待市紀委的進一步處理。
更讓他坐臥不安的是,市委主導的全市副處級以上幹部調整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中,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未來的前途就成了未知數,很大機率要被降級,或被停職?
可他只能打掉牙咽肚裡,副市長魏二河他惹不起,賣假藥的眾鑫公司他更惹不起,明知道責任重大,卻只能一個人扛,這讓他心急如焚,夜不能寐。
眼看著局勢越來越不利,其他三個副區長和別的區對調的對調,升遷的升遷,只有他被市委組織部一直掛著,既不給他明確對口調動單位,又不明確他的職務?他是真急了,萬般無奈,他決定挺而走險,死馬當活馬醫,拿錢開路!
對於送多少錢?送給誰?他和老婆意見不一。
吃過午飯,老婆給他打電話,讓他回家好好商量商量。
他老婆趙霞長相一般,但她學歷高,又能說會道,機智如她。和熊光祖結婚以後,她憑藉出眾的才華和三寸不爛之舌,一路過關斬將,考上了公務員。經過幾年的摸爬滾打,她也混得順風順水,成了政府幹部,在黃州市南山區任區婦聯副主席。
趙霞在南山區工作了十幾年,深諳做官之道,熊光祖能當上秀雲區的副區長,離不開趙霞給他出謀劃策,指點江山。
因為農藥事件,趙霞這些天也是吃嘛嘛不香,老公的前途無時無刻都在牽扯著她的神經。
此時,趙霞正在深入剖析送禮的訣竅:
“按照你的級別和事件的大小,送禮要送的恰到好處,送的太多人家不一定敢收,太少人家又看不上,我看,就送給他五十萬吧!”
熊光祖被農藥事件搞的焦頭爛額,鬍子拉碴的,挺壯實的一個人顯得萎靡不振,此刻,他就像迷路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