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手,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都怪我,我不知道打電話的是你。在這之前我接連線了兩個電話,都是人情電話,我心裡煩,乾脆就關機了!”
宋遠平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謝永年更激動了,他也有樣學樣,把另一隻手覆蓋在宋遠平的手背上,兩雙手相互交疊,緊緊握在一起。
“領導,您別怪我們唐突,當時您沒接電話,我都要走了,禮文說可能您在市委加班?我就想著不能到單位打擾您,打聽到您在市委辦公大樓後面的常委樓住著,我們倆就找到這裡了!”
宋遠平感慨道:
“一晃八年過去了,見到你們倆我很高興,大家別在門口站著了,都進屋吧!”
宋遠平又和鄒禮文握了握手,開啟門進了屋。
唐玉國很有眼力見,停好車子,他也進了屋,忙著給眾人沏茶倒水。
宋遠平掏出煙給兩個人每人遞了一支,自己也抽出一支點上火:
“這八年過去了,除了我在省農業廳工作時咱們透過兩次電話,這中間也沒聯絡過,你們倆工作還順利吧?”
謝永年嘆氣道:
“您走了以後,我接任了東玉縣縣委書記,禮文被調整到了金昌縣,職務沒變,還是副書記。這之後又被調整到靖遠縣,不幹副書記了,又把他調整為常務副縣長了?”
宋遠平靜等下文,他知道,謝永年還有話要說。
“我就不明白了,和禮文一樣級別的領導們早就正處的正處,副廳的副廳,怎麼就輪不到禮文?禮文哪一點比他們差了?組織上是把禮文忘了,還是挑柿子,只揀軟的捏?”
宋遠平凝視著這位年過六旬的老幹部,不禁有些心酸。
謝永年頭髮已經花白,他微黑的臉龐過早的出現了斑斑點點的老人斑,一雙銳利的眼睛也稍有些渾濁,眼角處的魚尾紋像是刀刻般呈扇形擴充套件開來。此刻,他雖然很氣憤,卻沒有了以前的中氣。
宋遠平耐心的等他發完牢騷,這才問鄒禮文:
“老李,我曾經翻閱過十六個區、縣副處級以上領導名冊,怎麼沒見你的名字?”
鄒禮文苦笑著說:
“我兩年前調到了市建委,也算是進了一步。”
謝永年眼睛一瞪,急頭白臉地截過話頭:
“這也算是進步?這和當年宋書記被調整到省農業廳有什麼區別?”
宋遠平喝了口茶,探尋的口吻:
“老李,我給你物色了個窮地方,如果讓你到通山縣幹縣長,你願意去嗎?”
鄒禮文眼前一亮,很快,他眼神又黯淡下來:
“謝謝宋書記的好意,我今年都五十三了,精力也不行了,就在建委熬著吧!”
“那不行,宋書記給你機會你就要把握住。你要是當逃兵,我第一個看不起你!”
謝永年一雙老眼緊盯著皺禮文,一副你不干我就和你沒完的架勢。
“別說了老謝,我幹!”
鄒禮文昂起頭,聲音裡透著無比的堅定,眼睛裡還有淚光隱隱湧動。
“宋書記,以前在您手下工作,我心裡特別踏實,現在您是黃州市市委書記,我還是您手下的兵。請您放心,我鄒禮文不會給您臉上抹黑!”
宋遠平哈哈大笑:
“好樣的禮文同志,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不要求你大搞經濟發展,也不要你搞什麼城鎮建設。你先把鄉村學校建設抓好,把村村通工程做好。到了通山縣不要著急,市裡撥付一部分資金你先幹著,剩下的部分我還有安排。等這兩項工作完成了,你的政績也就出來了,資格也夠了,只要我還主持工作,我讓你接任書記繼續紮根通山縣!”
鄒禮文聽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