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村子,唐玉國打聽了兩個村民,這才七拐八拐的到了村委大院,還好,大院裡有間屋還亮著燈。
聽到外邊的動靜,從屋子裡走出兩個中年人,一胖一瘦,瘦點的中年人問:
“幾位幹部有點面生了,是咱縣裡的領導吧?”
宋遠平走在最前面:
“我們是從黃州市過來的,打聽一下,咱們村裡有沒有一個叫譚娃子的小孩?”
“您說的應該是譚老二的兒子譚小志吧?譚老二一直喊他兒子娃子娃子的。”
周靜雅插話道:
“譚娃子的媽媽去年喝農藥自殺了,爸爸被人打殘了,你就說有沒有這倆人吧?”
中年人警惕起來:
“你們大老遠從黃州市過來,就是為了找他們?”
“是啊同志,我是咱省報的記者,想了解一下譚娃子一家人現在的生活情況,您能領我們到他家裡看看嗎?”
中年人突然轉身就走:
“俺們村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們是找錯地方了。”
“同志,我早就打聽過了,譚娃子就是你們八里廟村的,您怎麼能說沒這個人呢?同志,同志您別走呀?同志……
中年人一句話也不說,進了屋裡就想關上門,宋遠平怒喝一聲: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叫什麼名字?在村裡擔任什麼職務?”
中年人被宋遠平的氣勢嚇住了,看看停在院子裡威武霸氣的越野車,知道這幾個人來者不善,說不定眼前這位就是市裡面的大人物?
他不敢關門,立馬改變了態度,低聲下氣的說:
“我是八里廟村的村長,我叫譚景民。”
“譚景民是吧?我是黃州市人民政府新任市長宋遠平,你實話實說,譚娃子是不是你們八里廟村的?”
譚景民嚇了一跳,乖乖來,市長都親自來了,那就老老實實的說實話吧,別找不自在了?
“譚娃子確實是我們八里廟村的,是我們村第二村民小組的。”
“剛才為什麼要騙我們?”
“譚景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顆心咚咚的跳的厲害:
“首長,我們曹副鄉長曾經下過命令,說萬一有不認識的人打聽譚娃子,不準多說話,誰敢多說話就撤了誰。”
宋遠平怒視著譚景民:
“譚娃子家裡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嗎?”
“我知道。”
“你作為村長,為什麼就不能替村裡百姓主持公道?”
譚景民腿肚子直哆嗦:
“我哪敢吶首長,他曹老六是副鄉長,我可管不了他,我要是說多了,他連我也照樣揍。”
宋遠平氣的爆出了粗口:
“混蛋,簡直是豈有此理,你還是不是黨員了?他姓曹的是不是黨員幹部?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前面領路,馬上到譚娃子家看看去!”
譚景民身體哆嗦著,邊抹著汗,邊走在前面帶路。
譚娃子家距村委不遠,也就不到200米的距離,等幾個人到了譚娃子家的院外,宋遠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譚娃子家的院牆僅有一米來高,還大部分是用半截磚堆砌而成的,只需稍稍用力一推,院牆就會倒塌,大門是木製的,斑斑駁駁的,已經有些年頭了,院子裡歪歪斜斜的矗立著兩間破敗的小瓦房,而院子寬不足六七米,很明顯不是正常宅基的面積。
相比之下,東側相鄰的院落卻出奇的寬闊,一幢四層主樓房拔地而起,威風凜凜。東西兩側各有一幢兩層樓房,特別是西側的房子,把譚娃子家擠兌的只剩下窄窄的一個長條狀。
譚景民站在院門外喊:
“譚娃子,譚娃子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