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不看你姐面子,還有你外甥、外甥女呢?難道你連他們也不管了嗎?”
“你說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究竟犯了什麼事兒,需要我爸出面幫忙?”
“這個……,這個嘛……
“你不想說就算了!”
“我說我說。”
杜國樑避重就輕:
“前幾年我在黃州搞開發,高學偉曾經給我弄了幾塊地。按照我們做生意的規矩,我付給了他一定數額的回扣,他要是萬一把我供出來,我不就成了行賄罪了?所以……
齊瓊早猜到杜囯梁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醜惡勾當,現在從他嘴裡親口說出來,還是讓她感到恥辱,也替姐姐感到悲哀。
她打斷杜國樑,厲聲拒絕了他的請求:
“杜國樑,你自己乾的骯髒事你自己解決,我幫不了你,我也決不會讓我爸幫你!”
“你真就見死不救嗎?”
齊瓊回應他的只有兩個冷冰冰的字:
“再見!”
杜國樑惱羞成怒,他“啪”的把手機摔在地上:
“他媽的,我還就不信了,你齊瓊能眼睜睜看著你姐守活寡?”
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他猶如一條困在陷阱裡的惡狼,狂暴的嚎叫著:
“齊瓊,如果我過不了這一關,我他媽先把你給辦了!”
齊瓊剛批閱了檔案,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市委辦公室打電話通知說,宋書記要求十點鐘開常委會,所有常委不得缺席。
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齊瓊喝了杯咖啡,揉了揉太陽穴,坐在老闆椅上假寐。
這時,外面響起了“咔咔”高跟鞋摩擦地板的聲音,緊接著,是秘書朱貴愚的說話聲:
“這位同志,齊市長正在休息,請您不要打擾她!”
“滾開,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是誰嗎?什麼齊市長不齊市長的,她是我妹妹!”
一個女人尖著嗓子,趾高氣揚的叫罵著。
齊瓊聽聲音就知道是姐姐來了,長嘆一聲,喊道:
“貴愚,讓她進來!”
齊蓉一進辦公室,那張濃妝豔抹的老臉就又換成了悲悽:
“小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是你親姐呀?嗚嗚……,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沒少揹著你去玩,我才比你大三歲呀……
齊蓉一邊哭著,一邊打起了感情牌:
“你小時候又那麼胖,把我給壓的呀,……,嗚嗚,……嗚嗚嗚……,你愛吃的零食,嗚嗚……,我捨不得吃,都給你攢著,嗚嗚,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嗚嗚…… ,嗚嗚嗚……
齊瓊看著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姐姐,有些恨鐵不成鋼。
但不管怎麼說,她和自己是一母同胞所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更何況,兩個人小的時候確實感情很深。可感情是感情,原則是原則,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在大是大非面前,如果不能堅定立場,不光自己會犯錯誤,一向剛直的老爸也顏面無光。
齊瓊走過去,輕輕摟住姐姐的肩膀,柔聲說:
“我的好姐姐,你好糊塗啊?杜國樑乾的那都是犯法的事兒,早晚也會東窗事發,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要我說,你還是早點和他離婚,別被他連累了?”
齊蓉擦了擦眼淚:
“你說的輕鬆,兒子女兒都上大學了,這個時候離婚算什麼?小瓊,姐從來沒求過你,你幫你姐夫這一回,好好和咱爸談談,只要國樑過了這一關,我啥生意都不讓他做了,這樣行不行?”
齊瓊只能耐心解釋:
“我的姐呀,我不是不幫你,可法不容情?任何人犯了錯誤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特別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