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我送進監獄,不過,真被他弄進來了,我倒沒有恨他。人嘛,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來買單,栽到他“鐵面包公”的手裡,我沒什麼可遺憾的!”
“你真沒給他送過錢?”
“送過就是送過,沒送過就是沒送過,我巴不得他宋遠平出點事呢,為什麼還要替他瞞著?”
“可是有一封舉報信上說,你曾經多次送給宋遠平錢物,總價值超過了八十萬,這你怎麼解釋?”
胡忠良突然毫無徵兆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這還用我解釋嗎?肯定是有人想栽贓陷害他唄!我身在看守所,舉報人一定認為我恨死宋遠平了,而你們紀委也一定會找我來核實情況,這樣一來,我正好可以汙衊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他們想錯了,我已經這個樣子了,不會再昧著良心把宋遠平也牽扯進來。再說了,這種事是經不起推敲的,我們倆從沒有單獨見過面,我根本就沒有機會給他送錢,說謊又有什麼意思呢?”
“胡忠良,你是因為宋遠平才被送進了看守所的,你難道真就不恨他嗎?”
“我恨他,我怎麼會不恨他?可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抓不到人家的把柄,只憑栽贓陷害,反而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紀委非讓我說出一個我最痛恨的人,那就是黃州原市委書記董勝利!”
周青吃了一驚:
“聽說你從政以後,一直都是董勝利在幫你,這個縣委書記的職務就是他提拔的,你怎麼會恨他呢?”
胡忠良吞嚥了下口水,伸出一隻手:
“能給支菸抽嗎?”
周青從兜裡掏出來一盒煙,從中抽出一支,想了想,乾脆把一盒煙都遞了過去,又把打火機也遞過去。
胡忠良接過煙,說了聲謝謝,他點著煙,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這才又說:
“我下面要說的話很重要,你們紀委能不能按照揭發他人,算作立功表現?”
“這要看你揭發的人是誰?你說的情況是否屬實?”
周青沒有立刻承諾他。
“那好,反正有些事兒悶在心裡也是負擔,我都說了,能減輕點罪行更好,減不了也沒關係,算我贈送給你們紀委的禮物。不瞞你說,我被省紀委帶走以後,並沒有如實交代所有問題。後來我又被移交給市紀委審查,這期間我千方百計的託人捎話給董勝利,讓他想辦法來救我,可你知道他是怎麼辦的嗎?他要求公檢法從重從快處理我,這是要把我置於死地呀?再後來,市委副書記李紅兵來看過我幾次,最後那次他說董勝利因為心臟病發作已經死了,我心裡高興,死的好,他這是遭了報應!”
“市委副書記李紅兵?”
周青更加吃驚了:
“胡忠良,我們紀委現在調查的就是宋書記是否遭人誣陷?你可要考慮清楚,不要隨便誣衊上級領導,不然的話,你就是誣陷罪,法院量刑時是要加上去的?”
胡忠良吐了個菸圈,顯得異常鎮定:
“我沒說瞎話,李紅兵一共來看過我三次,其中有一次他曾經說過讓我趁機給宋遠平上點佐料,說要不是宋遠平死咬著不放,我也不會進去。我當時沒同意,也沒敢拒絕,我外面還有家人,我怕拒絕他會讓家裡人也跟著受連累。可我也不敢隨便誣衊宋遠平,以我現在的情況,最多也就判我二十年,就算到了那時候我已經七老八十了,總還有出去的希望?可一旦再加上個誣陷罪,那可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周青又問道:
“胡忠良,如果你所說的是事實,你為什麼要把李紅兵供出來?就不怕他報復你?”
“我不是想立功嘛!”
“那你以前為什麼不把他供出來,非要等到現在?”
“以前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