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丁什麼……,反正是姓丁的,唆使姓丁的用泥頭車撞宋市長?還好宋市長沒出事,他要出了事,誰他也保不了你們!”
唐玉國吃了一驚,他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生怕驚動了胡忠良。
胡忠良又說:
“你告訴你兒子曹老六,讓他把尾巴夾緊一點,要是再出了事兒,我他媽把你們的礦全都封了。還有,何副局長幫了大忙,不然的話老六早就進去了,我讓老六出點血他去了沒有?”
對方的聲音不是很清晰,嗚嗚啦啦的,過了一會兒,胡忠良又說:
“什麼,送這麼少?你讓老六再拿出五十萬送過去,我服了你們爺倆了,辦點事兒總是他媽摳摳索索的,你這個蠢蛋兒子早晚會毀了你,快照我說的去辦!”
唐玉國渾身抖個不停,腦門上、身上全是汗水。雖然早已經猜到是曹老六下的毒手,但苦於暫時沒有證據,只能等警方的調查結果,沒想到上個廁所竟然聽到了這麼驚天的大秘密?
過了幾分鐘,胡忠良出了蹲位,又聽見水池嘩嘩的流水聲,隨即,腳步聲響起,胡忠良出去了。
唐玉國幾乎虛脫了,他戰戰兢兢的洗了手,又匆匆回到了包間。
“你怎麼了小唐?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宋遠平關切的問。
“領導,我……,咱們快走,路上我和你詳細彙報。”
宋遠平著急了:
“我說小唐,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別讓我著急了行不行?”
唐玉國臉色蒼白,什麼話也不說,拉著宋遠平的手就走。
宋遠平從沒見過唐玉國緊張成這個樣子,甚至動手拉扯自己?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不再問了,和唐玉國出了包間。
唐玉國到前臺付了賬,兩個人匆匆上了車,直到車子拐到路上,唐玉國的手還在一直髮抖。
“現在能說了吧?”
宋遠平心裡藏不住事兒,也不允許身邊的工作人員遮遮掩掩的,他急不可耐的問。
“領導,我剛才在衛生間遇到了胡忠良,我在蹲位裡面,胡忠良沒看到我。我知道您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就想著等他進了蹲位我再出去,沒想到……,沒想到到我聽到了個驚天大秘密!”
宋遠平嘆了口氣:
“小唐,你別囉裡囉嗦的,你先挑重點說出來嘛!”
唐玉國嘴不隨心:
“您猜他在給誰打電話?”
宋遠平氣呀,你越著急,人家唐玉國倒是不急了?
見宋遠平沒搭腔,唐玉國知道宋遠平這是生氣了,趕緊一五一十的把偷聽到的秘密全講了一遍。
宋遠平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變的漲紅, 他氣得咬牙切齒。
他生氣不是為了曹老六想要謀害自己,而是胡忠良身為國家幹部,一個縣的縣委書記,竟然和曹獻森這種人沆瀣一氣,為虎作倀,他從曹獻森那裡得到了多少好處?還有那個何副局長,連自己這個堂堂的市長被人謀殺未遂他都敢包庇兇犯,如果是一般的老百姓呢?
這樣看來,工資的問題他們未必真解決了,胡忠良絕應該是在騙自己,那位山村學校的老師,他也不一定是老師,縣裡欠了老師的工資,支付給他們是天經地義的,沒必要為胡忠良歌功頌德,而他卻把胡忠良誇成了一朵花?還有,路口那輛電動三輪車上的男女,他們是不是放哨的?疑點不止這兩處,那麼破爛的教室,外面的旗杆上竟然有一面嶄新的紅旗在飄揚,這不合乎道理呀?明明是在表演,在作秀嘛!
“領導,現在證據確鑿,您可以下命令抓人了!”
宋遠平搖了搖頭:
“用這種方式獲得的線索不能算作證據,想要抓人,一定要形成證據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