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而廢,白白浪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也耽誤了正常的經濟發展。我看吶,中倉縣再這樣搞下去,老百姓要罵孃的!”
唐玉國接了一句:
“您說的對領導,其實,三年前老百姓就已經開始罵娘了。”
宋遠平掏出香菸,扔給唐玉國和王德昌每人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
“我倒是忘了,你也是中倉縣人,那你說說,三年前的中倉縣是什麼樣子?”
“這麼說吧領導,除了什麼新縣城,中倉縣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是嗎?那這麼說中倉縣的經濟一直在原地踏步嘛!”
王德昌又接過話茬:
“何止是原地踏步,中倉縣的經濟水平還不如三年前呢,據我瞭解,中倉縣欠了三十多個億的外債,而中倉縣總人口不過六十餘萬,如果分攤下去,摺合人均負債五千多塊錢,這種情況,中倉縣再想發展很難!”
“這個情況我知道,八里廟那個方校長曾經介紹過。所以說呀,一個好的縣領導能帶動一個縣域的發展,可一旦幹部使用不當,那當地百姓就遭了殃了。不過呢,中倉縣也並不是就無藥可救了,幾十個億聽起來很嚇人,只要縣領導能真正重視起來,找對路子,中倉縣依然前途無量。”
遠處,一葉小舟飄飄蕩蕩,一個女孩影影綽綽,清脆悠揚的山歌傳了過來:
山上的哥哥耶,放牛羊,
湖裡的妹子喲,有話講。
日落那個西山囉,飄炊煙咧,
哥哥哥哥呀,妹想你。
不遠處的山樑上,一個粗獷豪邁的歌聲遙相呼應:
湖裡的妹子喲,哥知道,
心裡的人兒耶,多勤勞。
湖水清清囉,魚兒肥,
妹妹你回家咧,哥等你。
宋遠平聽著聽著,不由一陣的惆悵。兒子已經十歲了,為了事業,也為了兒子的情緒,他選擇了孤獨。可人到中年,每當一個人獨對空燈時,那種寂寞、空虛和男人對異性的渴望,無時無刻不在侵擾著他,兒子慢慢長大了,是該找個伴了。
天近黃昏,三個人又趕回了中倉縣,隨便找了個飯館填飽肚子,三個人累的夠嗆,回到賓館倒頭就睡。
宋遠平剛睡著,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拿起手機一看,是周靜雅。
“宋大市長,你在哪呢?”
周靜雅把“您”換成了你,似乎兩個人很熟絡似的。
宋遠平不注重細節,何況人家又是一個女孩子。
“我在中倉縣。”
周靜雅咯咯的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中倉縣,沒打擾到你吧?”
“你還真打擾我了,我剛睡著,你這就來電話了,說吧,打電話什麼事兒?”
周靜雅嬌嗔道:
“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告訴你,我也在中倉縣,能見面聊聊嗎?”
“這麼晚了,不方便吧?”
“你是睡迷糊了吧?現在才晚上八點多,咯咯……,你這個大懶蟲!”
嗯嗯?大懶蟲?這樣聊天好像不對吧?怎麼有了初戀的感覺呢?
“給個痛快話,一個大男人,別老是磨磨唧唧的!”
周靜雅催促著。
“那,在哪見面?”
“這中倉縣也沒個咖啡店,要不,你請我吃燒烤?”
“行,你說個地址!”
“你先等一下,我看看我這是在哪?”
十幾秒後:
“新華街與人民路交叉口,我等你。”
宋遠平只好又穿好衣服,叫醒了唐玉國,兩個人直奔新華街。
燒烤店的老闆在外面支了個爐子,紅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