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巨大的蛋糕,你一塊,我一塊,他一塊,大家平均分配,利益均攤。他們沒想到的是,如果推薦的人選出了問題呢?作為推薦人,是不是要負起失察的責任?更有甚者,某些人借調整幹部之機大發不義之財,什麼房產、錢財、古董、美女,統統來者不拒,既喪失了黨性原則,又親手為自己掘了墳墓,而他們自己卻抱著僥倖心理,妄圖渾水摸魚,矇混過關。
對於幹部調整工作,宋遠平有他自己的想法,目前為止,他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等待省委作出相應安排。鄭書記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市委書記一職不能老掛著。在宋遠平看來,他到黃州市工作不過才半個月,對黃州的方方面面瞭解的遠遠不夠,省委不會考慮自己,那麼,從省委下派幹部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一大早,宋遠平拋開心裡的雜念,把小晨陽託付給了唐玉國,坐上王德昌派的小車,又到醫院看望周靜雅去了。
到了周靜雅的病房外,病房的門是虛掩著的,還留了個幾公分的縫隙,一個女人的聲音正在數落著周靜雅:
“我早就對你說過,太過於敏感的報道會給你造成危險,可你就是不聽?現在怎麼樣,應驗了吧?這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看你以後長不長記性!”
周靜雅辯解的聲音:
“媽,您又來了?我是《社會與法治》專版的責任記者,我的任務就是揭露社會的不正之風,有題材、有事例,有現實教育意義,我總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不去採訪吧?”
“什麼良心不良心的?你倒是有良心,可你差點丟了命!要是你真不在了,丟下我們倆老傢伙可怎麼活呀?你能不能聽話點?你說話呀……
病房裡又傳出低低的嗚咽聲,周靜雅無奈的聲音:
“好了媽,我聽您的還不行嗎?您總是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您這是在影響我的人生,影響我的信仰!”
“好你個死妮子,我這是為你好,這麼小的事情你都不想答應,我和你爸沒少順著你吧?你說你這個豬腦子,榆木疙瘩,你辦了多少件蠢事啊你?前些年你要死要活的喜歡上了箇中年大叔,我和你爸不同意,你就和我們冷戰?我問你,要是見了面,我和你爸該怎麼稱呼他?是叫他大兄弟,還是叫他大侄子?”
不用說,這個女人一定是周靜雅的母親了。宋遠平耳朵一陣陣的發燙,他正想轉身離開,周靜雅的話又讓他感動了。
“媽,您和我爸已經同意我們倆的事兒了,怎麼現在還嘮叨這件事?我再說一遍,我周靜雅生是他宋遠平的人,死是他們家的鬼,誰都別想拆散我們!”
屋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甚至可以聽到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接著,又是周靜雅媽媽嘮叨個不停。
“你呀你呀,你這丫頭就是鬼迷了心竅了,不對,是那個宋遠平迷了你的心竅。你老實說丫頭,是不是因為他是市長,你才粘著他不放?”
病房裡又是一陣靜默,應該是周靜雅不想再爭辯什麼了。
…… ……
“好了,過去就過去了,你不想聽我也不說了,我和你爸就你一個寶貝疙瘩,由著你行了吧?不過,工作上的事情你一定要聽媽的,等你傷好了,咱去找找你們單位領導,換個文藝類版面,這要求不算過份吧?”
“好好好,換版面就換版面,誰讓您是我媽呢……
人家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如今,輪到宋遠平這個老女婿見丈母孃了?
宋遠平從來都是無慾無求,坦坦蕩蕩,沒主動惹過事兒,也從沒怕過事兒,可現在,他心裡緊張的要命,心臟像擂鼓似的“咚咚”的急速跳動著,兩條腿也不聽使喚了,哆哆嗦嗦的抖動個不停。他真想一走了之,可病房的門卻突然開啟了?
“你幹嘛呢?一個大男人偷聽我們娘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