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
“你他媽眼瞎呀,沒看見我正忙著呢?滾一邊去。”
宋遠平一瞪眼:
“曹老六,我是新任黃州市市長宋遠平,我命令你馬上把麻將牌放下,到辦公室開會!”
曹老六仰天大笑:
“我操,你哪來的一個傻逼?你是市長?我他媽還是省長呢?哈哈哈……
宋遠平走過來,一把掀翻了桌子,麻將散落了一地。
“你他媽找死是不是?我廢了你!”
曹老六站起來,抹了抹額頭上被桌子蹭破的血痕,一拳打向宋遠平。
宋遠平向後撤了一步,從身後又走過來一個人:
“曹老六你住手,這是咱黃州市市長宋遠平同志,你瘋了,居然敢動手打他?”
曹老六懵逼了,嘴巴也不好使了:
“市、市長?對不起市長,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錯了,我給您道歉!”
“我不用你道歉,我要和你談的是譚娃子家的事情,走,到會議室說清楚吧?”
值班室門外,縣委書記胡忠良,縣長田秦雙運迎了過來,胡忠良緊握住宋遠平的手搖了又搖:
“宋市長您好,我是中倉縣縣委書記胡忠良,歡迎您到我們中倉縣指導工作!”
“忠良同志你好,深夜來訪打擾了。”
“宋市長您太客氣了,對了,這位是我們中倉縣縣長秦雙運同志!”
秦雙運走過來握手:
“宋市長您好,請您移駕,咱們到會議室談吧?”
鄉政府小會議室裡,塬上鄉黨委書記鄭全有,鄉長盧金亮也已經匆匆趕到。
介紹完畢,宋遠平嚴厲的的目光注視著曹老六:
“曹副鄉長,我來鄉里之前已經到譚娃子家看過了,你家的院子要比譚娃子家寬上一倍還要多,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曹老六極力為自己辯解:
“領導,我家的宅基地是大了一點,可多出的那部分是我花錢買的!”
“是嗎?你一共付給了譚娃子家多少錢?有收條嗎?”
“鄉里鄉親的,哪裡會有收條?我記得當時我給了譚老二五百,不是?您讓我再想一想,時間太長了,我有點記不太清了,可能是一千吧?”
“行了行了,咱們在座的各位誰都不是傻子,你到底花錢了沒有,回去問問譚娃子的爸爸就知道了,譚娃子的爸爸是誰打傷的?他媽媽為什麼要自殺?”
“這我……,譚娃子的爸爸是喝酒喝多了,自己滾下山坡摔傷的,他媽媽是……,那個,他媽媽……
宋遠平拍案而起:
“曹老六,本來我還想給你個機會,可你滿嘴的胡說八道,一句實話都沒有。身為黨員幹部,不想著老老實實工作,欺壓百姓,橫行鄉里,強佔譚娃子家宅基地,打傷譚娃子爸爸,逼死譚娃子的媽媽,到現在你仍不思悔改,頑固不化,你這樣的人怎麼配當群眾的父母官?”
宋遠平又看向塬上鄉黨委書記鄭全有:
“鄭書記,副鄉長曹老六侵佔鄰居家宅基地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鄭全有不敢隱瞞:
“這件事我聽說過。”
“今天你們中倉縣縣鄉兩級領導都在,我要求你們鄉政府三天之內把曹老六侵佔別人宅基地的那一幢樓房拆除,恢復原貌,退還給譚娃子家,賠償譚娃子爸爸被打傷的醫療費,後續治療費,傷殘補助金和精神撫慰金,還有,譚娃子的媽媽不堪受辱喝農藥自殺,曹老六要拿出一部分錢賠償,如果賠償數額不能讓譚娃子一家滿意,我會讓公檢法介入,一定要替譚娃子討回公道!”
會議室裡氣氛異常的壓抑,縣委、縣政府領導,鄉黨委和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