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妲己向來不知道自重是什麼，她唇邊一抹壞笑：“染染，我可沒有家室。”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墨染想到什麼，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在這個時代，女人並不是會給每一個夫郎生孩子的，只有正夫還有極為寵愛的夫郎才會為其生孩子，畢竟生孩子是非常危險的事，女人的命金貴，若不是極為重要的男子，絕不會為他生孩子。
鳳朝的避子藥到處都有，效果也是非常好，不會傷害到女子的身體，而且避子藥是朝廷補貼的，免費給本朝女子，若是女子不想生子，任何男子都強迫不了，除非他想犯死罪。
所以墨染聽見妲己沒有家室很是驚訝，不是夫郎那就是未婚生子，那肯定是心愛之人。
“小姐心有所屬，何必再來招惹我。”墨染聲音悶悶的，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點澀。
妲己一看墨染這模樣就知道他誤會了什麼，稍稍一想就明白，嘆了口氣，神色黯然：“這孩子是個意外，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未婚也沒有心上人。”
聽到這話，墨染心中隱隱鬆了口氣的感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欣喜的感覺。
“所以你當時要打胎？”
妲己點了點頭，這也算是理由吧，原主鳳陽就是救了紀塵的命，兩人並無情意，那時候女皇急召，妲己也剛來記憶都還沒接收完全呢，等從皇宮回來，早就把避子藥忘在腦後了。
這孩子是不被期待的，不要也罷。
鳳朝國情打胎有罪，妲己也只能生下來了。
墨染腦補了一出妲己是被有權有勢的公子迫害，這才被迫有了孩子，心裡瞬間同情起妲己來，畢竟這位小姐長的這麼好看，還有才學，若是被什麼王孫貴胄看上，強迫她也是很有可能的。
“小姐不畏強權，墨染很敬佩，放心吧，你就在藥谷養胎。”
墨染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妲己雖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能留下來就行。
妲己趴在床上，雙手敲著腦袋一副困惑的小模樣：“染染，你救了我跟孩子，又不肯收取財物，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墨染偶爾也出谷採買，見過外面的女子的，墨染對女子的印象便來源於她們，她們大多粗壯，或者一身肥肉，要麼曬得黑黝黝，行為舉止極為粗鄙，像妲己這般面板雪白，五官精緻，表情靈動俏皮，墨染是第一次見。
一時間，墨染看呆了。
“染染？”妲己叫他出神，從床上下來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墨染嚇得後退一步，妲己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走神了。”
墨染垂下眼眸不敢看妲己，聲音微顫：“我，我剛剛看你太入神了……抱歉。”
墨染是師父撿回來的乞兒，他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潛意識裡只知道人心險惡，所以師父死後，他也很少出藥谷，他不會撒謊，所以妲己問他話的時候，他心裡下意識說了心裡話。
“那我好看嗎？”妲己故意湊近了一點，看著面紗後墨染窘迫的模樣，惡趣味又來了：“再仔細看看。”
“好、好看。”
她身上好香，跟外面那些身上都是汗味的女子不一樣。
“染染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如我以身相許如何？”
墨染大為震驚，這世間只有男子以身相許女子的，哪個女子不都是三夫六郎，她居然說這種話。
可到底，墨染心裡還是很受觸動的。
“不可，我……我先給你去熬點安胎藥。”墨染打算溜走，妲己拉住她。
“染染，我還沒看見你長什麼樣子呢。”
墨染遲疑，師父說他這張臉給女子看見容易招來禍事，不可隨意示人，除非那個人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