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死亡,這是它們每一個人的噩夢,說不定哪天就輪到它自己了。
它們無法改變這殘酷的現實,只能默默承受著,那感覺就像是被命運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咽喉,無法掙脫。只能讓自己的心變得更堅硬和麻木,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審判。
小泉的哀嚎逐漸變成艱難的喘息,直到近一個小時後在痛苦掙扎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日軍這一次攻擊就這麼以失敗告終。
“可惡!狡猾的華夏軍!給我幹掉華夏軍的炮兵!”倉永辰治面目猙獰的狂吼道。
“哈依!”作戰參謀石丸大川隨即去聯絡海空和重炮火力。
半個多小時的狂轟濫炸之後,我軍雷區、泗塘河兩岸堤壩陣地都被炸得七零八落,地面密佈一個個巨大的彈坑。
“攻擊!殺唧唧!”
第六聯隊沿著炮火在雷區中犁出的通道發動猛攻,日軍士兵嚎叫著衝鋒,佔領了泗塘河右岸陣地。
雨季的泗塘河水面30多米寬,左岸的地勢較高,沿高處有夯土構築的堅實河堤,水面到河堤之間是十多米到數十米寬的灘塗,泥濘不堪。
右岸的日軍無法觀察到左岸堤壩後面我軍的情況。相反,我軍憑藉左岸河堤的高度優勢,對右岸的寬廣平原一覽無遺。
日軍以炮火又一陣狂轟濫炸之後,向西岸我軍陣地施放煙霧彈,掩護渡河強攻。
西岸教導總隊2團悄無聲息,一槍不發。
日軍在河對岸觀察了好一會,見我軍陣地仍然沒有動靜,於是派出3箇中隊乘坐皮划艇,小心翼翼地開始渡河。
日軍士兵一個個神情緊張,端著槍,眼睛不斷地四處張望。它們心裡也清楚,自己很可能會成為對岸守軍的活靶子。
皮划艇慢慢靠近岸邊,東岸的日軍指揮官已下令停止炮擊,因為擔心炮彈會誤傷正在渡河的己方部隊,不敢再用山炮、步兵炮壓制西岸守軍。
渡河的日軍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次冒險行動還是有成功的希望。然而,它們並不知道,等待它們的將是悲慘的下場。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密集的槍炮聲驟然響起!
一直靜默的西岸陣地火力全開,沿河堤部署的輕重機槍猛烈開火,無數道火舌噴湧而出。與此同時,迫擊炮、手榴彈也如雨點般落下,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彈幕火網,在敵軍的密集隊形中炸開,轟擊尚未及展開的日軍。
突如其來的火力襲擊讓敵軍措手不及,他們原本以為西岸已經沒有威脅,試圖渡河強攻一舉突破,但現在卻被打得暈頭轉向,也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
西岸的火力越發猛烈和精準,我軍戰士們士氣高昂,用手中的武器宣洩著對侵略者的憤怒和仇恨,整個西岸的水際灘塗變成了敵軍的死亡之地。
半渡途中的日軍進退無門,無處可逃,也無處躲避,只能暴露在我軍槍林彈雨之下,成為了活靶子,被密集的彈雨打得血肉橫飛。
日軍的渡船幾乎全部被擊沉,被擊斃的、溺水淹死的屍體不計其數,鮮血染紅了河水。一些幸運未受傷計程車兵則拼命遊向東岸,希望能逃脫死亡的命運。然而,面對我軍密集的火力網,只有極少數人能夠僥倖上岸。
這場戰鬥對於第六聯隊就是一場噩夢,大部分渡河強攻的日軍士兵都未能踏上西岸的土地就遭受重創,損失慘重。
只有第一波藉助煙霧掩護的日軍第 2 中隊在左翼下游成功登陸,但它們卻陷入了西岸直沒膝蓋的河灘爛泥中,掙扎著前行,每一步跋涉都艱難無比。
我軍好整以暇,嚴陣以待,用密集的輕重火力等待它們到來。
重機槍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迫擊炮彈呼嘯著砸下,手榴彈在空中密集飛來,掀起一片片沙土迸濺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