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說道:“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
隨後他就在2營部用電話向總隊長桂率真報告情況,請求總隊炮兵營對日軍進行炮擊。
但桂率真告訴他:“日軍飛機行動頻繁,對我炮兵陣地偵察轟炸,炮營白天活動極為困難。”
“沒轍。”宋鴻飛放下電話,對王景雄道。
兩人都有些悻悻。
總隊炮營營長、“炮神”樓迪善對日軍的囂張氣焰也倍感憤懣,但他也無能為力,炮營已分散成連、排行動,分頭隱蔽待命。
樓迪善看著日軍暴露在空曠野地的絕好炮擊時機雖然心動手癢,但抬頭看到不時飛來的日軍偵察機,只能強忍下那股怒火和慾望。
國軍的處境就是如此艱難,身管火炮無法自產,被打掉一門就少一門,每一門炮都無比珍貴。淞滬戰場上的150mm重炮第10團,親自掌握在第三戰區司令手中,開火權得集團軍司令向他申請。
宋鴻飛只能徒嘆奈何:“蕞爾小日,竟欺我無炮乎!”
教導總隊即便在國軍中最為“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但也僅僅有一個75山炮營,相比日軍大量的飛機、大口徑重炮、野榴炮、山炮、坦克、艦炮,依然火力孱弱,處於被動挨打的弱勢處境。
“光捱打不還手不是我團的風格!我調一個82迫擊炮排加強你營,由你親自掌握,可酌情開火,無需再向我請示。”宋鴻飛思索了片刻,對王景雄道,“但你記住一點,炮手可比炮珍貴!”
“是!”王景雄頓時神情振奮。
此刻3團的步兵炮連和平射炮連為防止被敵偵測到,也只好大部偽裝隱蔽,無法進行炮擊。偶爾偷偷摸摸來上一炮,造不成多大打擊,只算是小心翼翼偷了個腥,打完一炮就立即躲躲藏藏。
3團只能依靠82迫擊炮隱蔽進行“隔山打牛”、“遊擊炮戰”,雖能給日軍造成一定傷亡,但無法達到拒止日軍推進的效果。
每當我軍82迫擊炮發炮轟擊,日軍必以數倍乃至十數倍的炮彈瘋狂還擊,我軍士兵氣憤至極卻又無可奈何,士氣也遭受打擊。
日軍採取蠶食戰術,步步為營,一點一點地向前推進,一直推進至蔡家宅以北,並開始重新構築為依託陣地。
此處位置極為險要,距離教導總隊3團的前出陣地不過短短几百米。日軍據此為依託陣地,就可大大縮短了其進攻距離,並可隨時對我軍發起攻擊,裝甲戰車利用這個出發陣地,更是可以充分發揮強大的機動力。
而對作為防守方的我軍來說,無疑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教導總隊3團接替屈家橋陣地後,宋鴻飛就下令連夜重新構築了三道防禦地域,加大了梯次防禦縱深。又增加部署了一個前出陣地,一直前出到垮過前方蔡家宅以南的無名小河溝,距離已成平地的蔡家宅不過百米。
宋鴻飛又利用我軍一側離石橋橋頭約50米處的原有壕溝,挖寬挖深,挖成反坦克壕,在兩側也挖了幾道,並佈設了反坦克地雷,構成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精心給日軍坦克設下了一個陷阱。
日軍坦克如果從這座石橋過,只能一次過一輛,在橋上並不能發現什麼端倪,衝下橋頭數十米後會赫然發現陷入一個火力包圍圈中,前進不得又後退無門。
宋鴻飛已打算利用這個火力包圍圈,狠狠給日軍坦克來一次深刻的教訓。
從日軍不論飛機轟炸和重炮轟擊似乎都有意避開了石橋的舉動上看,日軍該是已打算利用這座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