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原莞爾和板垣徵四郎的指導下,關東軍愈加頻繁地在關東各地不斷進行針對性的攻擊作戰演習,厲兵秣馬,磨刀霍霍,其野心昭然若揭。
奉軍官兵已聞到了火藥味,尤其是駐沈城北大營的奉軍第7旅,認識到東洋軍一旦發難,他們自己必將首當其衝。
8月的一天,第7旅王旅長組織參謀軍官和情報人員判研局勢,頓感事態危急,王旅長當即攜帶所得情報心急火燎趕赴燕城向張少帥彙報,請示機宜。
張少帥面色凝重,心事重重,思考良久方道:“以當前時局看,東洋國多有挑釁,但尚不敢胡來。按金陵方面的意思,力避衝突,免生事端。此刻關內形勢未穩,調兵回援恐也不妥。還是那句話,遇事別抵抗,避免和東洋軍發生衝突,一切先從外交解決。”
張少帥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現在不宜與東洋軍開戰,能忍讓則忍讓,不要輕啟戰端。
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潑來,讓王旅長心涼了半截,他十萬火急跑來求援,誰知不但一個援兵都沒搬來,張少帥還給他扔了個唯恐避之不及的“不抵抗”緊箍咒。
“少帥無戰意啊!”王旅長黯然無奈回到沈城。
第7旅根據這一指示,反覆研究遭受東洋軍攻擊時的應對方案,最終決定“釁不自我開,作有限度的退讓”的對策,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全旅官兵退到東山嘴子東大營附近,集結候命。
9月4日開始,在石原莞爾和板垣徵四郎的行動方案指導下,關東軍驟然加大強度進行了一系列更有針對性的軍事演習,包括模擬包圍關東兵工廠和針對沈城城的進攻、巷戰、夜戰的演習,並演練了指揮“滿鐵”進行軍事運輸作業,配合關東軍作戰的行動。
9月14日,駐沈城關東軍獨立守備隊根據本莊繁的指示,在沈城北郊北大營附近進行所謂的“軍事演習”,公然把北大營當作攻擊目標。東洋軍肆意挑釁,不斷向北大營猛烈射擊,企圖引誘奉軍開火還擊,以製造侵略開戰的藉口。
9月15日至17日,東洋軍愈加變本加厲,借演習之名不斷猖狂挑釁。面對這種侮辱性的挑釁,奉軍官兵義憤填膺,紛紛要求予以還擊。為了避免與東洋軍發生武裝衝突,張少帥嚴令官兵:“忍辱負重,不準還擊。”
東洋軍的企圖最終沒有得逞。
但是,這也給奉軍和張少帥造成了東洋軍僅僅是“演習挑釁”的假象,導致麻痺大意,應對失措,最終不斷地“判斷錯誤”。
東洋人使得一手“狼來了”的故事,最終喊多了也成了真。
正如石原莞爾所預想的那樣,關東軍的整個行動過程幾乎就是按部就班地按照他所制定的詳細計劃進行。
石原莞爾和板垣徵四郎的賭徒行動意外的得到了巨大的戰果,大大出乎了他們自己的意料。
他們都想不到戰鬥竟然會這麼順利!勝利竟是唾手可得!
石原莞爾洋洋得意,撫掌大笑:“我只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想不到奉軍會一槍未開。”
本莊繁內心無比驚喜:“只動用了一萬多人的兵力,以極小的代價,就獲得了大片的土地和資源!這可是連慘烈的對俄戰爭都未能獲得的輝煌戰果,可謂奇勳一件!”
奉城事變,東洋人贏得太容易,狂妄之下,野心暴漲,關東和整個華夏國近現代史上最悲慘的命運開始了,就此拉開了華夏國人民艱苦卓絕的14年抗戰的悲壯序幕。
以前宋鴻飛一直不明白,國恨家仇,奉軍張少帥為什麼不奮起抵抗?
當他身處於那個時代,才明白,當時的不抵抗,有著各種複雜的因素。
9月6日,陰雲密佈之際,張少帥致電關東邊防軍參謀長榮臻及關東三省政務委員會:“對於東洋人無論其如何尋事,我方務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