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敲門聲響起來了,敲門聲還敲得老急、老響,聯想到阿膩頭剛剛抽風一樣的動作,曉得發生情況了,就緊張起來,心“乒乒”窮跳起來……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
門遲遲不開,所長愈發曉得事體不一般,把門敲得震天響……
“操作工”汗也出來了,猶豫了叫關辰光,還是去開了門,開門一看,是姐夫——派出所所長,禁不住一驚……
看到小舅子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曉得小舅子肯定有貓膩,剛想厲聲責問,一眼看到小舅子腳邊頭有一隻皮鞋,再轉眼看看小舅子腳上的布鞋……情況看明瞭了,看來阿膩頭一直躲在小舅子屋裡,這真正叫“燈下黑”,摸清了情況,所長反倒不動聲色了,心裡生起了小心思,腦子裡飛快一轉,有了一套新的計劃了。改口跟“操作工”講:“凌老闆滿世界的尋儂,就是尋不著儂,為啥?。”
所長的一舉一動,躲了眠床底下的阿膩頭聽得清清爽爽,曉得所長不是衝自家來的,鬆了口……
“操作工”也明白了,原來,姐夫不是為尋阿膩頭而來,操作工的心也放回肚皮裡去了,嘟囔著:“凌老闆尋我,還不是要我付淩小姐受傷的醫藥費嘛,我又不是“戇大”,會讓伊尋到?”
“儂瞎講點啥?,人家凌老闆是來救儂到,不曉得還壞的東西。”
“操作工”還是不明,繼續嘟囔著:“人家老闆還肯幫我?”
“儂這才叫真正的戇大了,人家凌老闆要尋儂回去,幫儂恢復儂生活。明白伐。儂倒好,還要躲起來,不見人家,不是戇大是啥?”
“操作工”頓時喜出望外:“真的?我現在哪能辦?”
“當然真的,我幫儂寫張紙條,儂去尋伊。”說著,掏出筆記本,撕下一頁,寫了起來。
紙條上講:“凌老闆,儂託我辦的事體已經有了眉目,我讓小舅子來通知儂,立刻來尋我,商討解決方案,順便,小舅子的工作也一併解決了。謝上。”所長還尊重其實地簽上了正楷的名字,遞給“操作工”,講:“儂明早一早八點鐘就到廠裡去尋凌老闆。拿紙條交給凌老闆,一定能被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
“操作工”接過紙條,簡直樂開了花。
所長遞完紙條,不露聲色地拍拍“操作工”的肩膀:“不要忘記了,明早八點鐘就去尋凌老闆。”說好轉身就走了。
所長這一招叫著是一箭三雕,先是第一雕:是穩住罪犯,所長裝著啥事體也沒有發現,穩住罪犯,穩住“操作工”。只要穩住了罪犯不動窩,就可以布控捉拿。第二雕:為小舅子開脫罪狀,儂想想看,所長為啥不是現在當場捉拿阿膩頭歸案?是怕打不過阿膩頭?不是,所長擒拿格鬥樣樣不錯,捉個阿膩頭十拿九穩。那為啥不當場捉拿?因為所長心裡有了私心,一旦當場捉拿罪犯,小舅子就脫不了干係,說不定被判個窩藏罪也指不定,要調開小舅子去尋凌老闆,再捉拿阿膩頭,就可以把罪犯定為流竄,所長心裡已經決定好了,明早,等“操作工去尋凌老闆以後,八點鐘準時捉拿阿膩頭歸案。最後一雕:給凌老闆一個順水人情,前一腔,上頭佈置要清理一批投機倒把案子,防止投機倒把案擴大化,打擊了民間物資正常的交流,看來大形勢有點變化。所長借這股東風,正好給凌老闆送一隻順水人情,還能讓小舅子搭個順風車,安排到一個好工作。一旦“操作工”有了穩定的工作。就不會跟阿膩頭這種人混到一道去,學壞掉。
看見伐,所長可謂是個老謀深算的老警察。
所長走了,還困了眠床底下的阿膩頭恨了起來,恨得咬牙切齒,所長的閒話,伊統統聽得清清爽爽,所長的閒話一字一句像挖伊的心,伊對派出所所長當然沒有辦法,一聽到凌家門要安排“操作工”的工作,“操作工一旦有了工作,手裡有了鈔票,擺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