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八年,只怕兩三年都不會再給我們了!”
宋鴻飛暗歎,兵工之父俞大維真不愧是時代的精英人物,這個戰略預見還是比較準確的。只不過那是按照常理判斷,他還是低估了東洋軍國激進分子的瘋狂,這些東洋瘋子顯然是不能按常理來度量的。
宋鴻飛心中忽然一驚,別說俞大維了,就是他自己這個穿越而來自帶上帝之眼的人不也沒有預料到東洋人的瘋狂野心?
原本還想著自己憑藉開掛的上帝之眼,那還不是料事如神,隨心所欲,呼風喚雨?還不一切手到擒來,盡在掌握?對付小東洋還不是如砍瓜切菜,輕鬆拿捏?
然而慢慢的才發現,自己真的低估了蝴蝶效應的威力,他在這個時代的出現就已經改變了原本的程序,蝴蝶已悄然扇動了它的翅膀。世事難料,一切自然都不會一成不變的按照原本的程序發展,很多原本沒有發生的事件發生了,當事的都不是傻子,這是一個不斷博弈的過程。
自己要是心存輕視和僥倖,把別人當成傻子,只怕哪天被人賣了自己還在那傻乎乎的幫人家數錢。
無論什麼事情自己總是得如履薄冰般殫心竭慮,要是再想憑藉著上帝之眼不假思索的作出決定,一旦判斷錯誤那就真要出大事了,隨著自己職務和權位的提高,這個後果就越嚴重。
宋鴻飛忽然發現自己已多了一份對這個玄之又玄的冥冥之力的敬畏之心。
宋鴻飛望著俞大維的身影,發現此刻的俞大維面對種種內外困境也有一種神情憔悴的無力之感,這位兵工之父為了華夏的現代化國防工業建設真的已是殫精竭慮瀝盡心血了。
宋鴻飛默默地道:“東洋人已魔怔,只怕沒有兩三年了,他們隨時可能會走火入魔。”
俞大維轉回過身,看著宋鴻飛,道:“你是得到了什麼訊息,作出這個判斷?”
宋鴻飛思索著,緩緩道:“東洋的狼子野心圖謀已久,一手策劃了九一八的狂熱野心分子石原莞爾在日軍界備受追捧,按‘石原構想’,佔領東北後,全力經營和同化,悶頭髮展、積蓄力量,同時挑動華夏內戰才是重中之重。用長達20年的時間來積累消化和發展壯大,再對華夏發起最後一擊,整個龐大的計劃非常完善,其最後全面進攻的時間被設定在了1956年”。
“石原在九一八的成功深深刺激了一大波狂熱的軍國主義中下級軍官,激發了他們“下克上”的瘋狂和膽量,這幫人已陷入癲魔,為了所謂‘建功立業’,他們隨時都會鋌而走險走火入魔——只怕這也是偶然中的必然。”
俞大維沉思著,點點頭道:“數年前九一八,你就詳細研究過東洋人的資料。結合當前的嚴峻形勢來看,你的判斷並不是杞人憂天,東洋人不會等我們安安心心做好了準備再發動!”
宋鴻飛苦笑:“敵人當然不會等我們準備好了他再來。要是我們都做好了準備,只怕他們就不敢發動了。”
俞大維也無奈的苦笑,道:“只恨我們的工業、兵工業還得受制於人,要是再有個三五年,只怕就用不著這麼害怕了。”
宋鴻飛問道:“現在民24式半自動步槍的產量能有多少?”
俞大維微微一怔,有點遲疑,正想著要怎麼說。
宋鴻飛見狀道:“我明白,我本不該問,這是機密。”
俞大維點點頭,鄭重地道:“敵特事件發生後,軍委會已列為最高機密。除了兵工署系統的少數人,我是能知道具體產能資料的最低職位的人。”
宋鴻飛聽了這話也不由得一怔。
俞大維又笑笑,道:“你是設計師,理應也該知道,說不定還能有什麼好辦法。以我們目前的工業水平,還是難以大規模量產,嗯現在每月半自動步槍的最大產能大概能裝備1個步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