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山震虎。”某團軍需主任廖德元發言道,“桂總隊長對宋鴻飛還真是照單全買啊,誰知這個宋鴻飛是不是自賣吆喝,借花獻佛,以讓上峰擊節讚歎?”
華夏部隊裡經理處和軍需官們的權力不大,但油水極大,能當上這個位置的,來頭都不小,往常就屬他們最能撈,一個個盆滿缽滿的。總隊的新規定一出,一下子就把口子收緊了,還加上一道高壓電線,這些人暗地裡直罵娘。
某團團附田萬何說道:“本來咱們日子過得好好的,上上下下誰還不是心照不宣?以往桂總隊長看到了,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他宋鴻飛一來倒好,他自己是不愛財,士兵對他也感恩戴德了,得,這下總隊長也給咱們戴上緊箍咒了,往後啊這日子難過嘍。”
廖德元悶悶地道:“全拜他所賜,他奶奶的你說他顯擺什麼,就不會收斂一點?他倒是露臉出風頭了,讓我們跟著受苦。。。”
某營長張慶風附和著道:“就是,你說咱們整天累死累活的,不圖點票子還圖個啥?他倒是清高了,累的大家一起都沒得撈了。我就納了悶了,看他長得這麼一個公子哥式的小白臉,跑來這裡過這苦日子圖個啥?”
高文林喝一口悶酒,苦笑一下,道:“圖個啥,人家本來就不差錢,他能看得上你削尖了腦袋圖的這幾個小錢?”
高文林又一口悶酒,看了看眾人:“你們可知這位宋大公子是何方人物?”
“何方人物?”眾人有點不解。宋鴻飛一向低調,他的出身來歷中下級軍官們還都不甚知曉,只知道來頭不小。
田萬何好奇地道:“只聽說家世顯赫,來頭極大,上峰都很器重。至於是何方大神,倒也是傳言紛紛,都傳得沒邊了。”
高文林又看看眾人,一臉正經地道:“宋大公子,當然就是來自宋家,你們說來頭夠不夠大?”
“宋家?哪個宋家?”張慶風還搞不清狀況。
高文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伸手抓過一本《中正訓導》,嘆了口氣道:“你說還能是哪個宋家?”
“什麼?!”這下眾人面面相覷,真的都驚呆了。
“看來這些傳言,不是傳言啊。”田萬何似乎酒也清醒了許多。
“我看哪,以前的好日子是一去不復返了!”廖德元一口悶酒,
又自嘲似的搖搖頭,道:“借花獻佛,借他宋鴻飛這花獻校長這佛的看來是總隊長啊。”話剛說罷,又自知失語似的趕緊望了望窗外,忙藉著喝酒掩飾自己的窘態。
這一下,似乎誰都清醒了好多。
又沉悶良久,高文林道:“各位,我看要麼在這好好幹,要麼就各顯神通,自尋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