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眠野緊緊抓著衛予燼的手腕,窒息感越發強烈,只覺得下一秒就要死了。
先生會忘記自己嗎?衛眠野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想著,下一秒就掉到地上,捂著喉嚨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衛眠野抬頭一看,衛予燼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銀色的鐵鏈,將他牢牢綁住,自己這才得以喘息。
予燼掙扎了一下身上的鏈子,微微蹙眉,這好像就是原來把原主綁在手術檯上動彈不得的那根鏈子,所以,這是蔣敏君的專屬武器嗎?
蔣敏君看著氣定神閒的站在原地看著衛予燼掙扎,心裡暗暗咬牙控制著鐵鏈不斷收緊,SS級Enigma的力量果然不是吹的,就這麼掙扎了一下,蔣敏君已經開始吃力了。
予燼看著綁在身上的鏈子,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蔣敏君,微微勾唇,兩柄彎刀交叉著旋過來,力度絲毫不減,全部砍在鐵鏈上。
衛眠野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衛予燼瘋了,就算彎刀能把鐵鏈割裂,餘力也會使彎刀貫穿他的身體,這哪是脫困,明明是拉著蔣敏君一起死。
衛眠野踉蹌的站起身,喉嚨裡感覺像是刀割一樣,但他現在無暇顧及,跑到蔣敏君身邊,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慌張:“先生,收回來,快把鏈子收回來。”
蔣敏君站在原地,額頭冒出冷汗,微微抿唇:“收不回來了,衛予燼的精神力太高,壓過我的精神力,鏈子沒辦法收回來。”
衛眠野心頭一震,如果蔣敏君的腺體武器壞了,那他腺體自爆還能活下去嗎?
衛眠野不敢繼續想下去,看著跑過來的時祁厭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跟時祁厭說明情況。
時祁厭只在衛眠野滔滔不絕的話裡提取到一條有用資訊,衛予燼這種行為無異於自殺。
時祁厭眉頭緊皺,看著在空中劃出弧度的彎刀,想都沒想就站在衛予燼面前,他要賭一把,賭衛予燼捨不得。
予燼眼前模糊一片,只感覺周圍都是鮮紅的血,血腥味刺激著他體內的暴虐因子,不計後果,全部斬殺。
直到眼前迷迷糊糊出現的金色,予燼微微眯眼,看清楚那是一雙燦金色的眸子,眼裡的情緒他看不懂,只覺得這雙眼睛真好看,讓人下意識想知道他的全貌。
漸漸的,眼前再次恢復一片模糊,那雙眼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紅,似乎是血糊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不,不行,不可以。
予燼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張,拼命搖頭想看清眼前的景象,可眼前仍舊是紅色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沒有,那雙眼睛,不見了。
哐噹一聲,兩柄彎刀在時祁厭身後戛然而止,落在地上,鋒利的刀氣甚至劃破了他的衣服。
身上的鏈子掉落在地,予燼呆呆的站在原地,嘴裡不斷呢喃:“不可以,不行,不見了……”
時祁厭內心鬆了一口氣,他賭贏了。
時祁厭緩緩走到衛予燼面前,濃郁的朗姆酒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圍繞著衛予燼,溫柔的安撫著他失控的情緒。
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予燼愣愣的抬頭看著時祁厭,眼前漸漸清晰了一些,周圍還是模糊的,眼裡能看見的只有時祁厭,看著他溫柔的笑,眼眶微紅。
時祁厭捧起他的臉左右看了看,眼裡的溫柔能讓人溺死在裡面:“怎麼這麼委屈?”
予燼脫力一般的靠在時祁厭懷裡,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剛剛看見,我親手殺了你,你就倒在我面前。”
時祁厭笑著搖搖頭,輕輕撫摸著衛予燼的髮梢,朗姆酒的濃度更高了:“我不是在這呢嗎?儘想些有的沒的。”
予燼沒說話,看著時祁厭,抬起手輕輕捧起他的臉,眷戀貪婪的看著他的眉眼,鼻樑,唇瓣,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