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內迎來了短暫的沉默，然後就是眾人聚集而來的熱切目光。
流嵐對姚惗突如其來的邀戰並不意外，反倒是有些躍躍欲試。
拜林是個花架子，本對他有所期待的流嵐產生了很大的落差感。可姚惗不一樣，他是望山姚家人。
謝緹看了看他倆，小聲提醒：“你們別忘了總教官剛剛對拜林說的，這哪兒是我們想幹嘛就幹嘛的地方？”
誰想，謝緹話音剛落，那頭的許將星就出聲道：“可以。”
眾人詫異地看向許將星，就連流嵐都露出了些許疑惑。
許將星對上流嵐的目光，全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前後矛盾的事，挑起唇角說：“有些意外也很讓人期待。”
流嵐皺眉。
總教官顯然是故意的。
流嵐本身對跟姚惗比試這事並不反感，但當這一切都像是被許將星刻意掌控時，他就不那麼樂意了。
姜流嵐平生最討厭別人控制自己。
“我拒絕。”他說。
“為什麼？”姚惗問。
流嵐挑了挑下巴，隨口答：“因為我贏定了。”
流嵐雖然藉著打贏拜林證明了實力，但這話說得也未免太過自大了。
謝緹驚慌道：“你小心說話！”
姚惗可不比拜林，人正當紅，熱度高著呢！流嵐才得罪陳延，要是再把姚惗得罪了，今後還怎麼在娛樂圈混？
“你就不怕兩家粉絲給你一個混合雙打？”謝緹恨鐵不成鋼。
流嵐依舊固執：“那也是我贏。”
聽到流嵐放話，姚惗微微皺了皺眉，雖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卻也隱隱透露出了一絲不服的態度。
“一戰便知。”
姚惗出身古武者世家，這事兒大家都知道。
古武學雖然一直名聲都不大好，但這也至少能證明姚惗是個從小接受訓練的。如果剛才沒有看到流嵐和拜林比鬥那一幕，說不定他們也都會認為姚惗的勝算更大。
可今時不同往日，流嵐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姚惗這假大空的古武學，多半是鬥不過流嵐。
姚惗本就是自己跑出來挑戰的，要是真用了那尷尬的古武學還輸了，只怕後面不好收拾。
杜晉鋒和姚惗本就準備要合作一部武俠電影，如果這時候姚惗古武者背景的人設崩了，對誰都不好。
想清楚這點，杜晉鋒站出來說話：“今天都累了，比也比得不盡興。姚惗你不如就等下回，大家狀態都好的時候再來打。”
果然，杜晉鋒此話一出，姚惗面上多了一些遲疑。
杜晉鋒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是說動他了，只是沒想到許將星竟然出來橫插一腳：“怎麼，擔心贏了也不光彩？”
好極了，激將法。
明知拒絕不了，流嵐也懶得再廢話，再一次走到訓練室的正中央，看向姚惗。
姚惗也沒有含糊，走到與他相對的位置上。
“那便開始吧。”
.
人們對古武學的態度是曖昧又矛盾的。既篤定它只存在於前人的幻想中，又總對它抱有一絲期待。
對比起聯邦軍方在使用的格鬥術，所謂的古武學在人們印象中更偏向於神秘學的範疇。“飛簷走壁”、“一力降十會”這樣的形容在缺乏科技加持的情況下，和讀心術、瞬間轉移一類玄之又玄的東西並沒有什麼不同。
至少在今天之前，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
二人聚精會神，面對彼此。
拜林一眼就看出流嵐跟姚惗對練的狀態和跟自己打的狀態完全不同，知道自己是被小瞧了，恨得咬牙切齒。
姚惗沒有急著動手，這回首先發起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