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祁厭一身淡粉色長袍,中和了祂身上冷冽的氣質,添了幾分溫柔,看著格外柔和。
予燼駐足欣賞了一會才走到祂身邊,笑著牽起祂的手,拉著祂來到牆邊,語氣聽著十分自豪:“我做的雪雕,好看嗎?”
祁厭看著面前半人高的兩個雪人,眉眼神態惟妙惟肖,長的像自己的那個身上還多了一件輕薄的紅色披風。
“這是什麼?”
予燼順著祂的目光看去,捏著祂的掌心晃了晃,輕快的眨眨眼:“怕哥哥著涼。”
祁厭無奈的笑了笑,掌心多出一團柔和的乳白色光團落在兩個小雪人身上多了一層膜:“既然是阿燼做的,那就讓它們儲存的久一點。”
予燼勾起唇,側頭珍重的在祂鼻尖落下一吻,額頭相抵:“那哥哥想和我在一起多久?”
祁厭微微垂眸,看著祂瘦削的下巴,錯開視線看向飄飄灑灑的雪花,說話時的熱氣化作有形的白霧,隨著聲音一起消散在冷氣之中:“想要很久很久。”
予燼沒有接話,安靜的抱著祁厭在雪地中站了許久,直到肩頭堆積一層薄薄的雪,才鬆開抱著祂的手,臉上依舊笑著:“哥哥,我要去系統局找金澤,一起嗎?”
祁厭的手往袖子裡縮了些,輕輕搖頭,拂落祂頭上的雪:“我就不去了,一去桓麟又要跟我念叨。”
予燼低頭方便祂動作,嗯了一聲,等祂收回手時,抓住祂的手腕,掌心的熱度隔著布料傳遞過去,視線緊緊盯著祂的臉。
看著祂眼裡一閃而過的緊張,垂眸攤開祂的掌心:“哥哥這一覺睡得有些久,等我回來帶你去看銀海怎麼樣?”
祁厭看著手心裡的銀光花,放鬆下來,緩緩點了點頭:“好。”
予燼鬆開手,替祂拍了拍肩膀上的落雪:“那哥哥要乖乖等我,凡事量力而為就好。”
祁厭心裡一震,下意識就把手往身後藏了藏,準備研究一下《誅神星陣》的念頭也被壓下,看著予燼走遠的背影,轉身回屋。
……
系統局。
“喂,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來,我都萬事俱備了,你連一個陣法都還沒研究出來,第一次知到有人這麼廢物。”
予燼單手叉腰俯身看著桓麟面前精巧迷你的陣法,另一隻手把垂落的白髮撩回身後,臉上的嫌棄都快溢位來了。
桓麟冷著臉,周身的霧氣依舊只有淡淡幾縷,白了祂一眼:“你急什麼,慢工出細活,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上趕著去死的。”
予燼不屑的輕嗤一聲,坐在轉椅上,抬腳搭在他的辦公桌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腰間的帶子:“哥哥手上的暗紋蔓延的很快,已經到小臂了,如果不是不能自殺的話,我還用得著等你?”
桓麟冷哼一聲,手上的動作流暢快速:“這陣法精巧,誰讓你調動不了星辰之力,否則你以為我願意幫你?”
予燼沒跟他繼續鬥嘴,坐直身子:“你之前不是有個什麼筆嗎,給我寫點東西。”
桓麟看都不看祂,語氣冷硬:“不給。”
予燼又靠回椅背上,神情散漫:“那我就去跟哥哥說,你擅自動用法則之力,只為滿足個人私慾,你猜哥哥會不會生氣?”
桓麟手上動作停了下來,一雙黑沉沉的眸子迎上祂的目光,良久,才移開視線丟出一支筆:“胡攪蠻纏。”
予燼接住筆,在手上轉了一圈才拿出紙寫起來,絲毫不在乎什麼副作用,揮筆落墨一氣呵成,放下筆拿起紙在眼前欣賞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
“浮生一夢,夢醒憶碎,神魂以祭,神位為養,皆如初。”
桓麟看著祂寫的幾行字,微微蹙眉:“你要讓祂忘了這些?”
予燼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