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們到底在忙什麼啊?怎麼還不出來?』
金澤無聊的踢著腳下的石頭,戳了戳旁邊打瞌睡的黑垚『你不好奇嗎?』
黑垚被攪了覺,拉住它的手揣在懷裡不讓它動了,打著哈欠『不好奇,反正祂們也不需要咱們操心。』
金澤被拽著手也不掙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乾脆把自己擠進它懷裡,尋了個免費小窩睡覺。
黑垚無奈的看著懷裡的一坨,圈著它讓它睡的更安穩些,兩小隻就這麼靠在樹下睡著了。
院子裡的樹已經褪去了所有葉子,只留一顆光禿禿的樹幹,落葉鋪滿院子。
咚——
重物落地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樹下的兩小隻依舊睡的香甜。
“滾出去。”
予燼迷迷糊糊的就被踹下了床,準確的來說,是被祁厭的神力扔了下去。
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盤腿撐著床沿,腰背上抓痕遍佈,肩膀上更是泛紅的牙印,拉著祁厭的手親了親祂的掌心:“怎麼了?”
祁厭反手就抓著祂的頭髮拽過來,看著祂被咬破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卻明顯怒意未消:“阿燼最近實在是放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予燼仰著頭,笑的乖順,輕輕舔了舔唇:“哥哥慣的。”
祁厭看著祂的臉,心裡的氣不上不下的,鬆開手煩躁的背過身,勁瘦的腰身還泛著青:“滾出去。”
予燼選擇性失聰,爬上床擋住迎面扔過來的枕頭,把祂重新摟進懷裡,親親祂脖頸上紫紅的點點紅梅:“哥哥不要生氣,是我的錯,哥哥打我一頓出出氣?”
祁厭沒理祂,閉著眼睛假裝自己已經睡死了。
予燼也不急,抓住祂身前的手輕輕摩挲著祂的手腕,想起來昨夜看到的,嗓音放柔:“哥哥手腕上何時有了多的印記?”
祁厭眼皮一跳,昨夜太過激烈,都忘了手上因為神力潰散而出現的金色暗紋,按住祂的手,聲音聽著有些睏倦:“沒事,就是無聊想做點裝飾。”
予燼沒說話,眸色沉沉的看著祂的側臉,過了一會才悶笑一聲:“既然哥哥說是,那便是吧。”
聽著祂的話,祁厭下意識緊了緊手上力度,這話說出來金澤都不信,更別說祂了。
予燼沒有再繼續追問,垂眸蹭了蹭祂的側頸:“再休息會吧。”
祁厭沒有說話,心裡思緒紛雜,但周身都被祂的氣息包裹,實在是抵擋不住睏意,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確認懷裡的人睡熟了,予燼小心翼翼的鬆開手,將祂臉邊散落的頭髮整理好,虔誠的親了親祂的耳尖,輕手輕腳的下床。
輕聲關上門,予燼轉頭就看見在樹下坐在落葉堆裡的兩個小系統,眼裡閃過一抹笑意,用神力將它們托起,以枝椏做了一個小窩,把它們放進去。
做完後看著它們的睡顏,微微挑眉:“睡的死沉,被賣了都不知道。”
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身往外走。
……
門被推開,房間內的人似乎並不意外,倒是予燼看清他的時候,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原來你有臉?”
桓麟輕輕敲著桌子,對祂說的話沒有什麼表示,伸手向前探了一下:“坐。”
予燼倒不見外,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坐,輕輕敲了敲桌子:“哥哥手上出現了那種金色暗紋,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
桓麟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懶隨意:“那是因為你啊,你只要在祂身邊就無時無刻的吞噬著祂的神力,導致祂神力潰散,只要暗紋蔓延到心口的位置,祂可就神魂寂滅了。”
予燼嘴角噙著笑意,單手支著下巴直直的看著他,指尖敲著桌子:“所以,解決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