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予燼暗紅色的眸子盯著他，不顧魚尾上的劇痛游過去伸手與他的手相貼，輕輕點頭。
封祁厭看著魚缸裡越來越濃的紅色，沉聲開口:“來人。”
門口走進來兩個人，站在封祁厭身後笑著開口:“封博士，怎麼了？”
封祁厭看著魚缸裡的墨予燼，側身看著他們:“把他抱出來。”
身後的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為難:“封博士，這玩意兇得很，弄出來了怕是會讓您受傷的。”
封祁厭看著他，冷著一張臉:“出事我負全責。”
兩人咬咬牙，得罪不起封祁厭，只能點頭:“行。”
魚缸裡本就虛弱破碎的人魚，被粗魯的連拖帶拽的拉出魚缸，魚尾上的血跡汩汩往外冒。
封祁厭心裡一緊，連忙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魚抱進懷裡，看著他魚尾上的鐵環，眉頭緊蹙:“把這個取了。”
魚尾傳來的疼痛突然被放大，予燼緊緊抓著封祁厭的衣服，閉著眼靠在他懷裡，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等好不容易把鐵環取出，予燼才鬆了口氣，抬頭看著封祁厭清晰的下顎線。
封祁厭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知道看著懷裡的人魚難受痛苦，心就跟著一抽一抽的。
封祁厭抱起人魚，魚尾有些長，略微拖在地上。
封祁厭低頭看了一眼，快步朝著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身後的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你說為啥封博士要抱著那人魚回他的休息室？”
“不知道，可能這就是實驗人員的敬業吧。”
封祁厭把懷裡蒼白的人魚放在床上，低頭輕聲詢問:“小人魚，感覺怎麼樣？”
予燼側頭看著他，聲音如清泉般溫潤好聽:“我不是人魚，是鮫人。”
封祁厭微微一愣，點了點頭:“那你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
予燼搖頭:“我想喝水。”
封祁厭聞言，立馬起身找出礦泉水餵給他。
予燼這才感覺身體舒服了一些，身下的魚尾漸漸透明，轉化為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封祁厭耳尖微紅，拿起被子蓋住他的腿，順便也蓋住某些不該看的東西。
予燼看著他紅紅的耳朵，心情大好，低頭看了看小腿上的傷，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他:“好疼。”
封祁厭低頭一看，小腿上被鐵鉤留下的傷口還在，血肉模糊，看起來有些瘮人。
予燼彎腰伸手在傷口上撫過，瞬間止血。
封祁厭眸光微暗，起身拿出藥箱，找出紗布藥粉替他包紮傷口。
予燼眼裡盪開笑意，等封祁厭包紮完輕輕晃了晃腿，抬頭看著他:“謝謝。”
封祁厭收拾好藥箱，笑的溫柔:“不用謝，你叫什麼名字？”
予燼看著他，眉眼彎彎:“墨予燼。”
封祁厭坐在床邊，點點頭:“我叫封祁厭。”
予燼看著他，微微偏頭:“你會和他們一樣嗎？”
封祁厭想起來銀色魚尾上的鐵鉤，斂下眸子搖頭:“不會。”
予燼若有所思的點頭:“那你會放我回海里嗎？”
封祁厭一怔，低頭沉默了一會:“現在不能，你會被別人抓住的。”
予燼笑了笑，一臉天真的看著封祁厭:“好吧，那你會給我吃的嗎？”
封祁厭點點頭:“會。”
予燼低頭略微沉思了一會:“那好，我暫時不回海里了，我跟著你可以嗎？”
封祁厭眼裡染上笑意，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