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澤沒心情跟他爭論,推了推眼鏡:“人我給你帶進來了,我可以走了吧?”
時祁厭笑的溫和,搖了搖頭:“不可以。”
陸豐澤一副早就見怪不怪的樣子,神情毫無波瀾:“還要幹什麼?”
時祁厭微抬下巴示意他看不遠處的座位:“不用幹什麼,你坐著就行,要不然保護物件走了只剩下保鏢待在這,就有點惹人懷疑了。”
陸豐澤敷衍的笑了兩聲,看著時祁厭旁邊的人,無神的雙眼終於有了波動:“不給我介紹一下?”
時祁厭微微挑眉,聲調上揚,像是跟別人介紹自己的珍寶一樣:“衛予燼,我男朋友。”
陸豐澤看著衛予燼的臉,總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是誰,微微點頭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陸豐澤。”
秦北川垂眸想了想,抬頭看著陸豐澤:“你就是那位二十六歲進入國研院的陸豐澤?難怪帶五名保鏢進來都沒敢攔你。”
陸豐澤聳了聳肩,語氣隨意:“不過是換個地方被壓榨,只不過結果能給更多人帶來好處而已。”
予燼神情淡淡,舉起酒杯隔空對著陸豐澤輕輕晃了晃,算是回應了他剛才的自我介紹。
陸豐澤見衛予燼終於理自己了,也隨手拿起桌邊的一杯紅酒抿了一口,才斟酌著開口:“冒昧問一句,你是Enigma嗎?”
予燼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嗯。”
時祁厭像是知道陸豐澤要說什麼一樣,語調慵懶卻帶著莫名的威脅:“陸豐澤,收起你的心思。”
陸豐澤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護的這麼寶貝幹什麼,不就是想抽他一點血嗎?”
予燼聽話只聽自己想聽的,低頭看著時祁厭,在他耳邊低語:“厭厭,他說我是你的寶貝。”
時祁厭耳尖染上粉紅,推開衛予燼的腦袋,抬頭看著他:“不是嗎?”
予燼重重點了點頭,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頭髮:“是,厭厭是我的寶貝。”
蕭邦淇耳朵尖,聽見陸豐澤的話警惕起來又有些疑惑,想了想還是問道:“陸先生,您為什麼要抽燼哥的血啊?”
陸豐澤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拿回去做實驗啊,Enigma可是很稀有的,要是能抽他一點血拿回去做實驗,說不定關於Enigma的特徵能更清楚一些。”
蕭邦淇點了點頭,聲音帶著欽佩:“陸先生,您真敬業。”
陸豐澤擺了擺手:“沒有沒有,只是職業病而已。”
秦北川拍了拍蕭邦淇的肩膀,隨後抬起下巴往他的斜前方揚了揚,聲音壓低:“蔣敏君出來了。”
陸豐澤聞言也看向秦北川說的方向,正好跟蔣敏君身邊的衛眠野對視,皺了皺眉,轉頭看向時祁厭:“那我先過去休息了。”
時祁厭點點頭:“嗯,等會可能會有點亂,藍輕玫他們會保證你的安全。”
陸豐澤翻了個白眼,抬腳往坐席走去:“得了吧,我自己有腳會跑。”
予燼看著陸豐澤遠去的背影,思考了一秒還是對小三吩咐道:“在他身邊放個監視器。”
小三點了點頭,噼裡啪啦的在鍵盤上敲著。
予燼的視線穿過人群牢牢鎖定在蔣敏君身上,看見他臉上虛偽的笑容就覺得無趣。
視線被一頭藍髮擋住,衛眠野挑釁般的看向衛予燼,無聲開口:“走著瞧。”
予燼眼神不屑,下巴輕揚,張嘴就是國粹:“傻*。”
衛眠野絲毫不惱,冷笑一聲就轉頭繼續跟在蔣敏君身後。
時祁厭看著跟在蔣敏君身後的少年,臉上神情晦暗:“衛傢什麼時候跟蔣敏君關係這麼好了?”
予燼低頭看著時祁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