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垚有些無聊的坐在控制室裡,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想到什麼轉頭就跑了出去。
予燼在控制室裡錄入資訊之後,祁厭也給祂分配了專屬的辦公室,現在正在辦公室裡拿著刻刀在星石上敲敲刻刻。
黑垚悄咪咪的從門口溜進去,準備在祂身後嚇祂,剛跳起來就被人給揮開了:“沒事別來犯賤,小心我又把你鎖在控制室裡。”
黑垚揉著屁股,滿臉不服氣又不敢發做,眼巴巴的湊到予燼桌前『這是什麼?』
予燼眼皮都不抬一下,嗓音懶懶:“星石雕刻。”
黑垚盯著祂手裡泛著淡淡銀光的星石看了一會,託著下巴晃著腿『這是刻的什麼?』
予燼輕輕笑了一下,吹散星石上多餘的銀塵,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拭著:“原本想刻哥哥的,可又覺得這星石配不上祂。
突然想起在小世界裡看到過一種花,叫飛燕草。”
黑垚眨了眨眼,黑瞳之間閃過程式碼『飛燕草又名千鳥草,花語是輕盈與自由,正義與清明,清淨與美麗。』
眼裡藍色的程式碼消失,看著予燼手裡的星石,咂了咂嘴『為什麼要送這個?主神掌管宇宙萬物,最不缺的就是自由。』
予燼搖了搖頭,依舊仔細的擦拭著星石雕刻成的小飛燕花束:“不一樣,我想要的是祂可以隨心所欲的自由,是祂可以在銀海里安心的呆一天,十年或者百年的自由。”
黑垚不理解祂所說的意思,盯著花束中間有些不同的一朵花,有些蠢蠢欲動的想碰一下,手背就捱了啪的一巴掌,委屈巴巴的收回手『我就摸一下嘛,真小氣。』
予燼面無表情的看著它,把星石遮的嚴嚴實實的:“摸一下也不行。”
黑垚翻了個白眼,伸長脖子指了指花束中間『為什麼中間那朵花和其他花長的不一樣?』
予燼把星石收回儲存空間,清理了一下桌面:“因為那是另一種花,叫鳶尾花。”
黑垚愣了一下,它明顯檢測到予燼此刻的情緒值往下降了很多,語氣低落又苦澀,搜尋出來的資料在它眼前出現,盤腿坐在祂面前『為什麼?』
予燼把星石又拿出來,先前那點外洩的情緒已經完全藏匿起來,指尖凝聚出一滴血,滴落在鳶尾花上,原本銀光剔透的花蕊染血暗沉,卻在光芒暈染下幽藍盛開,看起來栩栩如生。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的誕生早就註定了我的結局,只不過是想把過程豐富點綴一下罷了。”
黑垚看著祂的動作,抿了抿唇,在偌大豐富的詞庫裡找不到適合現在說的話,只能轉移話題『你這樣,會被主神發現的。』
予燼笑了一下,收起星石敲了敲它的腦袋:“我也有神位,自然也有我的隱藏之術,哪會那麼容易就被發現,倒是你,聽起來都快哭了。”
黑垚切了一聲,推開祂的手,一臉冷酷『誰哭了?我只是友情提醒一下而已,誰管你了?』
予燼挑了挑眉,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得去找哥哥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黑垚看著祂消失的地方出神許久,斂眸輕輕嘆了口氣『既然知道結局,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呢?』
辦公室裡寂靜無聲,沒有人可以回答它的問題。
……
祁厭看著桌子上坐著的精緻小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聽見外面的腳步聲,眼裡逐漸泛起笑意。
以往總要閉門睡覺的人這次卻沒有關門,予燼輕輕敲了敲門,探頭進去:“哥哥,在忙嗎?”
祁厭看向門口:“進來吧。”
予燼笑著走進去就被桌上的白髮小人吸引了視線,新奇的走過去彎腰湊近打量著:“這是什麼?哥哥做的嗎?”
祁厭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