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過來的江奶奶,手忙腳亂地接過兩隻大肥雞,提著雞爪子。
慌亂的回應。
“哦,好!”
一路上,有熟悉的村民看見江木蘭推了一車的鍋碗瓢盆,都很驚訝。
“木蘭,你這是幹啥去?”
“江奶奶,你閨女怎麼給你買這麼多東西?”
“哎喲,還是木蘭有錢,你孃家的鍋碗是舊的不能用了嗎?怎麼買這麼多新的?”
江奶奶可沒有家醜不可外揚的觀念,她罵罵咧咧,“還不是我大兒媳,跟我小兒子分家,破碗都沒給我們分一個!”
她對大兒媳,那是早就有一肚子的不滿。
當著她的面不敢說,背後卻是罵得起勁。
村民們一聽來精神了,“哎呦,你家蘇子君脾氣有這麼好?啥都沒給她分,她也願意分家?”
江奶奶說著閒話,走路也不覺得累了,“她不同意有啥用。”
“我木言脾氣好,他都點頭同意了。”
“這些東西,也是他說先借他姐姐的錢置辦,給他姐寫了借條的。”
江木蘭見有村民看向她,她面無表情的點頭,贊同她媽的說法。
“對,我大嫂不厚道,我總不能讓我弟日子過不下去,去丈母孃家借錢。”
“我給他先墊付,等他年底領了工資再還我。”
有個說話尖酸的嫂子不懷好意地睃了她一眼,“喲,木蘭,你不怕你大嫂,也問你借錢啊?”
“你總不能厚此薄彼,只借給你弟,不借你哥吧?”
江木蘭對著她翻了個白眼,“你怎麼知道我沒借錢給我大哥?”
她弟結婚後這幾年,她侄兒讀書的錢,都是她出的。
她哥說是跟她借,可從來沒有還過。
她大嫂若是今天還敢鬧,她就把這幾年的賬,一五一十給她算清楚。
想到大哥大嫂,她就腦殼痛。
夫妻倆是家裡誰的便宜都要佔上幾分,像一家子全欠了他們家的一樣。
這邊,她們邊走邊打機鋒。
村裡,江滿月懷念地在新家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像看不夠一樣。
她腿短,慢吞吞上上下下跑個不停。
二丫跟在她後頭,嘴裡含糊喊,“姐姐!”
“等等我呀!”
蘇子君嫌她倆礙事,一手拎一個,把她們提到門口。
“你們就在門口玩,知道嗎?”
江滿月乖巧地點頭。
二丫看了一眼姐姐,也跟著點頭。
蘇子君在她腦門上摸了一把,繼續回屋歸置東西。
這時,大伯孃從旁邊的屋裡出來看熱鬧。
新屋舊屋本來就挨著。
她掏出一顆糖果,故技重施,逗狗一樣逗二丫,“二丫,來,過來。”
二丫口水都流出來了,拋下姐姐,屁顛屁顛跑過去,乖巧地抬起頭,軟糯糯喊,“娘娘。”
大伯孃得意的挑眉,語氣輕佻的問二丫,“你覺得娘娘好,還是媽媽好?”
“娘娘好!”
二丫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墊著腳,伸長小胳膊去夠她手裡的糖。
大伯孃沒看二丫,挑釁地看了江滿月一眼,“哎呀,大伯孃只剩下一顆糖了,是給大丫呢,還是給二丫?”
“我,我!”
二丫急切地往上跳了跳,去夠她手裡的糖。
江滿月就靜靜地看她表演。
大伯孃都納悶了,今天這丫頭吃錯藥了嗎?
往日她一拿出糖,這死丫頭就會跑過來推開二丫。
她就會說,她不乖,糖只能給二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