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血,徹底堵住了他的道路。
聞志業是心內科的醫生,聽說秦少被送到了他們醫院,立刻放下書本來到病房。
他直接推開了人群,不顧在場人的阻攔,拿起了掛在病床頭的病歷。
聞志業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他當然知道在場人有誰。
都是江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要表現,爭取被他們看到自己專業的一面。
不管是張興懷的一句話,還是秦四海的一句話,都能改變他的命運。
所以,這個病房就是他的舞臺,就是他的跳板。
聞志業很快確定了病人的身體,喃喃地開口。
“病人的先天性心臟病很棘手啊,現在也非常嚴重,如果不盡快救治很容易嗝屁。”
“可惜的是病人是一個熊貓血,做手術的話非常危險。”
“我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抬起頭看向在場的人,心裡得意地笑了起來。
自己這麼努力地刷存在感,應該能被他們記住吧?
秦四海活了六十多歲,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
聞志業的意圖可以說一眼就能看出來,臉色陰沉。
“來人!將他給我拖出去!”
立刻有兩個保鏢上前架住他的胳膊向外拖。
聞志業心裡焦急,怎麼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
“秦爺,你相信我,我有辦法治好他的心臟病,我學過六脈針法。”
陸燁挑了挑眉,示意保鏢停下,走到聞志業面前,“你學過六脈針法?誰教你的?”
聞志業剛才一直在房間裡學習,試圖跳出這家醫院,對外面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瞭解。
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陸燁。
“我在陸家的醫院上班,當然是跟陸家的人學過啊。”
“想當初陸老前輩一套六脈針法挽救了無數人的性命,我也會一點。”
陸燁輕笑:“會一點就想救人?你確定?”
“當然!”聞志業肯定地回答,“他是心臟病,會一點足夠了。”
陸燁問:“這樣的話你以前說過嗎?”
聞志業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詫異地問:“你誰啊?問我這麼多做什麼?”
江建德生氣的沉著臉:“他是陸家的陸少,也是你口中陸老的親孫子。”
“這……”聞志業根本沒想到陸家人會在這裡。
這三年裡,陸家不是已經完全忘記這家醫院了嗎?
怎麼陸家的少爺忽然來了?
那剛才說那些話,豈不是像個小丑?
秦四海嫌棄地擺了擺手:“將人帶下去。”
保鏢將聞志業拖了下去,聞志業緊緊地盯著陸燁,再也不敢發聲。
秦四海看著陸燁,問道:“陸少,你說能治好我兒子,應該會他口中說的六脈針法吧?”
陸燁搖了搖頭,“我不會。”